第1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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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你。你看见他眼里溢满了某种急切地哀求，喉咙中发出沙哑的低吼声，却无法开口说话。

你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头顶，将你的真言缓缓注入他的灵台之中。这一刻你才发现，他的体内并无血肉，也无脏器，只有一片混沌邪恶，在他受伤时化为黑色岩浆，从他身体中流出。

你见那若迦在接触到了你的真言后，双眼忽然猛地睁大，像是狗闻骨头似的扬起下巴，疯狂地嗅着你的手心。你感觉到手心有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心中一惊，猛地要将手收回，可他察觉到了你的意图，在你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时，狠狠咬住了你的手掌。

痛意瞬间袭击了你，鲜血从你的手上流淌而出，被那若迦吸入口中。

一只玉白的手从你身后伸出，握住了你朝那若迦伸出的手。与此同时，悬在那若迦头上的金符连连劈下玄雷，击打在他的身上。那若迦发出阵阵痛苦的喊叫。

耶夜那声音淡淡，“菩萨当心，这可不是普通的野犬走兽。”

你没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反而对耶夜那说：“他在求救。”

“菩萨要救么？”

“他也是生灵，怎么可以不救？”你对耶夜那说，“方才他吸了我的血，眉目之间的浊气已经淡了一些。”

“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不试怎么知道呢？”

耶夜那放开了你的手，“既然如此，菩萨便试试。”

天地是黑的。

一切都是黑的。

对于那若迦来说，他所存在之地，一切都在混沌之中，痛苦是世界的本质。一个叫做耶夜那的僧人将他从混沌之中剥离出来，诅咒、仇怨、愤怒、悲伤环绕着他，组成了他的骨头、血肉和皮肤。

耶夜那带了一个女人到他的面前。

那女人身上有一股宁静的气息。当他靠近她时，那些伴随他存在的苦痛尽数都被驱散了。

她的血液也是香甜的，当他口含着她鲜红的血液时，全身像是被阳光包裹着。

他从未见过阳光，是这个女人的血液，和她传递给他的真言，告诉他世上存在这样的东西。

在那柔和婉转的吟唱里，那若迦看见了宁静的风，温柔的水，绵延的山川，碧绿的草原。

一切都是祥和温暖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