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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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同样含糊，但柳佑安听来，却是字字清晰的刻印在他的心里。

第2章 烙印的代价

小如在外院指挥小厮整理行囊，见柳佑安面色不豫，赶忙上前：「公子，你又遇上那疯人了吗？他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柳佑安点点头，勉强露出笑容，从小如手中拿过芙蓉糕：「我没事，先上马车了。」

跨出王府大门，柳佑安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见到魏允文，他的文哥哥。

他害怕溪莳，不是因为溪莳长得丑陋，或个性古怪疯癫，是因为他，同自己一般，是个送进王府的阴人。

从柳佑安七岁进府起，溪莳老是叨叨絮絮：「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刚开始，年幼的柳佑安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涵，只觉着溪叔叔分明比王爷年少，为何外貌显得苍老无比。

某次和魏允文在书房读书读得闷，柳佑安便自告奋勇，说要溜去厨房偷拿芙蓉糕。那阵子魏允文换牙，王妃不许他多食甜食，偏偏两个小孩馋到不行，便想出这个法子。

柳佑安刚拿了几块糕，就听见厨房门一开，几名厨娘聊着天走进厨房，柳佑安赶紧往柜子里一躲。

几名厨娘也没发觉异样，他们一面切菜，一面谈天：「你们有听说吗？溪莳的潮期刚来，王爷就把他锁到后山的仓库去了。」

「天啊！王爷没去看他吗？」一名厨娘惊呼。

「有王妃在，王爷怎么可能去陪一个阴人男宠。」

「溪莳被王爷烙印了吧。」

「王爷不在，他一个阴人能撑得过吗？要我说，王爷也太狠了。」

「嘘！你小声点！你敢议论王爷，不要命了？」

一阵沉默，厨娘们换到离柳佑安不远的灶台。

「我去过后山，替溪莳送吃食，他的哀嚎声…相当骇人。」

「我也去过，送王爷的衣物给他，他一看到就急着抢过，那眼睛…都发红了，怪吓人的。」

「我去接他下山…他被锁在屋里，不停用指尖抠门，指尖全掀起来，整只手都是血。」

一名年长的厨娘道：「当年，他也曾是王爷的心头肉，受宠时人人称羡，大家都说他命好，跟了宁王。结果，现在…唉…不说也罢。」

「林姊，他当年怎会答应烙印？」

「当年，王爷在花街遇上了他，他跟现在可不一样，眉清目秀、俊逸非凡，头发柔得跟水似的，比女人还美，总之，没有任何词能形容他…王爷见了就爱上他，把他买进王府，当初明皇三番两次劝阻不成，索性由他去了，两人欢好了几年，溪莳一直没有受孕…」

「阴人受孕本来就不易，不是吗？」

「小桃，你别多嘴，这大家都知道。林姊，您接着说。」

「后来，为了子嗣，王爷打算与王妃成婚，溪莳当然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宁王仍没有改变心意，一次溪莳跳湖，被救起来后，王爷当天就给了他烙印。」

「听说被烙印的阴人只能对阳人百依百顺，这是真的吗？」

「这并非无稽之谈，而是真的。烙印后，溪莳整日只能盼着王爷，不再寻死。后来，王爷成婚，王妃有孕，慢慢的，王爷不再去看望溪莳。」

「刚开始，潮期还能一起过，再后来，王爷只扔给他一件衣物，一次潮期，他衣衫不整，发狂似的跑到王爷屋外，王妃也吓得不轻，王爷震怒，从此他的潮期，都锁在后山仓库度过了。」

「那如果他当年没被烙印，而是选择离府呢？」

「小桃，没烙印的阴人，潮期会吸引所有的阳人，这是会出事的。阴人初次潮期后，必须尽快烙印，否则官府会强制烙印。溪莳能拖那么久，全因为有宁王的庇护。」

「那烙印和刻痕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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