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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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腿环上的铃铛，在程怀郁身体最后那一下失控的抽搐中，发出了最高亢也最绵长的一声脆响，然后随着身体的脱力瘫软，余音袅袅，最终归于沉寂。

程怀郁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程与怀里，汗水浸透了两人紧贴的皮肤。手腕上的丝绸缎带早已被汗水濡湿，紧紧勒着，留下深红的印痕。大腿根处，被腿环箍住的地方也传来火辣辣的束缚感和摩擦后的刺痛。那个小小的黄铜铃铛安静地垂着，沾着一点黏腻的爱液。

程与紧紧抱着他，脸埋在程怀郁汗湿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哥哥身上只属于他的情欲气息。他的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沉浸在余韵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嘴唇在程怀郁汗湿的额角、通红的眼尾、红肿的唇上落下无数个细碎而温柔的吻。

回家，吃饭，洗澡。程怀郁全程沉默，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程与也异常安静，不再像之前那样黏人地喋喋不休，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观察和心满意足的依恋。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程怀郁躺在自己床上，身旁是陷入沉睡后依旧紧紧搂着他腰的程与。弟弟的呼吸均匀绵长，脸上还带着性事餍足后的红晕。

身体的疲惫感尚未完全消退，腿根被腿环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然而，保送面试的日期，像一枚冰冷的钉子，重新楔入他的脑海。

十一天。这个数字带来的不再是单纯的逃离渴望，而是夹杂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复杂情绪。

他轻轻挣开程与的手臂，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想再看一眼面试准备的笔记，目光却被书桌最底层抽屉缝隙里露出的一个硬壳本子一角吸引。

鬼使神差地，他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些旧课本和杂物，最下面压着一本灰色封皮的硬皮笔记本，看起来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他认得，这是程与初中时用过的日记本。他没想到程与会保留这么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一种强烈的好奇和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他。程怀郁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程与，确认他呼吸平稳，才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日记，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翻开了第一页。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从最初的稚嫩歪扭，逐渐变得工整有力，但无一例外，每一页的主角都是“哥哥”。

小学四年级，五月二十四日，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