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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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接触过年却因为父亲的过度酗酒而造成了家庭混乱，他听到的永远是父亲忍无可忍地嘶吼和暴力声，还有母亲低声下气地求饶和痛苦的哀鸣。桌上还有没吃完的热喷喷的饺子，幼时的封烬不懂这些，他只会在乎自己饿得发慌的肚子，也只会站起来去夹对面那盘饺子。他独自一人美味地把那盘饺子吃进了肚子里，再抬头看到的只是母亲绝望地啼哭。她不停地抹着眼泪，懦弱无能的手一直擦拭着苍老得厉害的脸。父亲最终也只是气得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喝了几口酒又烦得要死地回头吼母亲，威胁她再哭就把她打死在外面。

最终那盘饺子只有封烬一个人独自吃完。他再也没能找到第二个人分享这盘饺子的美味。

到现在想起来，封烬还是会感慨。因为荒谬的是，他第一个接触到的词，却是“孤独”。

快临近那个破旧的出租屋了，封烬整理了一下被雪浸湿的鞋子，打算进屋里泡碗泡面就算过了这个新年。

藤蔓爬上了墙面，生锈的大铁门被他用力推开，封烬气喘吁吁地，整个人有些发虚。他扶好背着的吉他，走上楼去。

这里的路灯总是常年不修，尽管是白天它也一闪一烁的，看着怪渗人的。但这里房租便宜，而且老板娘也好说话，平时看他年轻又一个人住总是会多关照他一些。

但这里采光确实不太好，明明是白天，楼梯口却暗得出奇。封烬叹了口气，摸索了一下自己裤兜里的钥匙，这才摸到。他爬了五楼，腿都有些发麻了。

但又因为昨晚一晚上都在做梦，他有些疲惫，眼皮不停地在跳。

封烬在楼梯下，向上望去却看到了一层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个人蹲坐在他家门口，垂着头。过长的头发掩盖了眼睛和面孔，看起来是睡着了。

他身上有些湿透透的，头发和衣服上还有未能融干净的雪。

封烬镇在了原地，他害怕是什么恐怖分子，所以提前拿出手机预备要播出110。他有些紧张兮兮地走上楼，轻手轻脚地走到对方面前。

却在觊觎想要拍醒对方的时候，那人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人朝自己靠近而缓慢地抬起了头。

封烬看到对方冻得面色发白的脸和血色全无的唇。他唯一的颜色是泛红的双眼和刚哭过没多久红得发紫的鼻子。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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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孟前森盯着自己怎么样也打不出去的电话，紧张兮兮：我那二逼兄弟不会冻死在外面了吧？

我说小森你还是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自己还有一个大麻烦精哥哥呢（×）

第29章 28

【弟弟的回忆录】

今天放学的都比以往的要早。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在走廊上响起。我看着自己手背上贴着的小红花，有些得意和开心地坐在门口等着妈妈来接我。

老师曾经说过，我是全班最乖最听话的孩子，上课也最积极回答问题，下课了不哭不闹总是乖巧地坐在一边听令安排。这些话老师已经不止一次地在班里说了，但每一次说，我都会很骄傲很自豪地在心里面开心，有点幼稚地洋洋得意。

今天放学放得早，妈妈还没到。我坐在门口晃着腿，脸上还贴着好几张小红花。我期待着妈妈可以来接我，并且跟她大声炫耀今天老师又夸我了。

身边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我看着天边渐渐黑了下来，开始有些慌张。耳边的喧闹声也渐渐地变少了。

“你把你的游戏机借我玩一下呗。”

“不借。”

“你咋这样呢？你都玩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