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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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命！”

江亦辰握紧我的手，迎着爷爷锐利的目光，毫不退缩。

“一直都是。”

0019 不自知的爱

当我们一同转身面向神父时，他的拇指悄然抵住我的无名指根。

琉璃穹顶洒下细碎的金光，映在他睫毛上，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他眼底涌动的某种暗潮那象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愫，被理智囚禁了十数年的海啸，即将要冲破枷锁。

“江亦辰，无论贫穷或富有……”

神父开始宣读誓词。

这时，一片花瓣自穹顶飘落，轻轻落在江亦辰的肩头。他浑然不觉，只是用那灼热的视线一寸寸抚过我的眉峰、鼻尖、唇瓣，仿佛要将我的轮廓镌进心底。

“无论健康或疾病……”

听到这一句，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握着我的指节也跟着用力，几乎捏到我生疼。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很快如梦初醒般松开力道，但掌心残留的震颤，仍透过相触的指尖传递过来。

“……你是否愿意将江星月视为你的伴侣，与她携手走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神父的提问落下，江亦辰静静望向我。

他的目光炽热而执着，仿佛要将这一瞬烙印在灵魂深处。

“我愿意。”

他沙哑的承诺在耳畔响起，短短三个字，却震得我胸腔发麻。

神父微微颔首，随后将视线投向我。

“江星月，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你是否愿意将江亦辰视为你的伴侣，与他携手走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这一刻，风忽然掀起我的头纱。

在薄纱飞舞的间隙，我撞进了江亦辰那双深邃的墨瞳。

胸腔里的心跳骤然擂响，震得肋骨生疼。

蛰伏多年的藤蔓终于破土而出，缠绕得我几乎无法呼吸。那些被我锁进记忆深处的悸动，在这一瞬都化作滚烫的岩浆，冲破所有自我欺骗的防线。

一个清晰的认知缓缓浮现，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划开心口

我爱他。

我爱着这个男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承认这一点。

我曾固执地把心动说成是嫉妒，将依赖伪装成不甘，用尖刺包裹住柔软的真心。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象是一道光，让我无处躲藏。他的存在太过耀眼，总是让我感到慌乱不安。我反复告诉自己，那不是依赖，更不是爱，那只是嫉妒，是对他完美无缺的嫉妒。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只是嫉妒，为何他在身边时，我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为何被那道深邃的目光注视，心跳会不受控制地加快？为什么当他受伤倒下时，我的心会疼得像被撕裂了一样？

无数个漫漫长夜里，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默地守护着我，而我却一次次假装看不见，一遍遍对自己说我应该要恨他。

可现在，我骗不了自己了。

无论如何逃避、如何否认，那份情愫始终如影随形，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底悄然扎根发芽。它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被我用骄傲深深地埋藏起来。

我怎么可以爱他呢？

泪水漫过睫毛的刹那，记忆忽然被拉回到十七岁的那个夏天。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天上忽地下起了细雨，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湿意。

因为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不翼而飞，我满心烦躁地走在空荡的走廊，而江亦辰始终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一路跟在我身后。

西斜的残阳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地上我们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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