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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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前台叫住她："有你的包裹！"

盒子里是一件手工编织的米色开衫，卡片上写着："谢谢你给我勇气开始HRT。这件和我当初送你的那件一样，希望你喜欢。星辰"

陈玥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在论坛上一直鼓励她的"星辰"，就是两年前离职的前端工程师周欣！记忆中的画面突然连贯起来：周欣总是穿着高领毛衣，说话轻声细语，离职原因不明...

她立刻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

"惊喜吗？"周欣的笑声从听筒传来，"我看你入职照片就认出来了，但想等你准备好了再相认。"

"你为什么不早说！"

"每个破茧的蝶都需要自己挣扎的过程，"周欣温柔地说，"但我一直在看着你，小蝴蝶。"

一年后的跨性别纪念日，陈玥站在演讲台上。

台下坐满了人有HRT初期的迷茫者，有陪同子女前来的父母，甚至有几个认出她的公司同事。

"一年前的今天，我发布了第一条公开出柜的朋友圈，"她微笑着说，"当时我以为世界会崩塌，但事实上..."

她停顿一下，目光扫过观众席王明在竖大拇指，父亲别扭地低着头但没离场，周欣穿着那件同款针织衫冲她眨眼。

"事实上，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宽广。可能有人会离开，但更多人会留下；可能有门会关闭，但总有窗会打开。"

演讲结束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姐姐，能合影吗？"

陈玥欣然同意。女孩的母亲红着眼眶说："谢谢你让我女儿看到希望。"

回程的地铁上，陈玥翻看那张合影照片里的她长发披肩，笑容明媚，眼中盛满光。

这才是真正的我。

车窗倒影中，一只蓝蝴蝶翩然飞过，宛如她终于破茧而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