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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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M国某条臭名昭著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倒在地上蜷缩着的人，有男有女。

寒冷的严冬，躺在地上的人们穿着单薄，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一般。

姜宝玉靠在巷子肮脏涂满涂鸦的墙壁上，仰着脸朝天空，胡子拉碴，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他几乎被冻僵的手中捏着四方纸片，白色粉末散落到身上一些，以他为圆点，附近的瘾君子几乎躺了一条街，凄凉的路灯是这片区域中唯一的暖色。

这是姜宝玉来到M国的第七天。

来到的第一天，身上的钱包、银行卡和现金全部被偷走，走投无路的姜宝玉只得变卖身上的手表等一切值钱的物品，用来支付高昂的房费。

第四天，他被酒店赶了出来，流浪在异国他乡的街头。

他用仅剩的钱购买了一些‘必需品’。

果然有用，他甚至感觉不到寒冷了。

姜宝玉身体颤了一下，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似乎正从某种幻境中回过神，他看到眼前的黑暗中，有一道比夜色更加浓重的高大身影。

一双男人的眼睛，于漆黑中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流浪汉和瘾君子，而这些人时常被扒手光顾，姜宝玉挥手驱赶，口中喃喃咒骂：“滚开，我没有钱……”

说着，抱紧怀中的粉末。

几道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几个人从角落中走出来，得到男人示意后，挽起袖子抓起萎靡在墙角的姜宝玉的头发，往拳头上哈了口气，一拳砸了上去。

疼痛使得姜宝玉瞬间清醒。

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人中徐徐流下，他尝到了满嘴的铁锈腥甜气息。

被人架着两侧胳膊站起来，姜宝玉惊慌地瞪大眼：“你们是谁”

很快，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巷子角落响起姜宝玉杀猪般的嚎叫和求救声，附近五米外的某个人皱起眉翻了个身。吵死了。

“老板。”打手中的老大点头哈腰地走上前，冲那黑暗中的男人示意，人已经晕死过去了，不知还要不要继续。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微微抬起下颌。

打手马上会意：“好嘞！”

几个打手非常熟练地将浑身血迹、昏死过去的姜宝玉拽死猪一样拖到了旁边路边的面包车后备箱里。

车辆摇摇晃晃而去，不知通往哪里。

M国的第一场雪降下。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消片刻，便掩盖了这里的全部痕迹。

**

次日中午，冷清清吃饭时间照例跟霍景森视频，今天是周六，珩珩也叶斐也在家。

当霍景森把镜头反转，冷清清忽然看到他雪白的衬衫袖口，溅了微末一点红。

刺眼而醒目。

餐桌前珩珩和叶斐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中，冷清清不知道刚才那一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暂且按下心中疑惑，没有提。

冷清清听见离开的脚步声，问珩珩：“谁在旁边？”

霍言珩从碗里抬起小脸，看向斜前方，很诚实地回答：“是爸爸上楼了。”

“他吃完了？”

“没有。”珩珩小脸白里透红，看得冷清清很想捏一捏，他摇头：“爸爸好像要去换衣服。”

冷清清：“大中午的换什么衣服？”

这问到了珩珩的盲区，他想了想，只慢吞吞说出一句：

“爸爸刚刚回来。”

冷清清很快领略到珩珩话中的真实意思，讶异挑眉：“他昨晚没回家？”

霍言珩和叶斐齐齐点头。

冷清清摩挲下巴，自言自语：“居然一晚上都没回家，去哪了？”

屏幕那头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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