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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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愧疚

贺鼎瞟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低头解释道：“霖骁，防火这一块，我们做的一向很好。这次失火的原因我在查，但是据护士说，莫薇这一段时间，很喜欢玩火，她们已经把打火机这类的东西都藏了……”

“我要知道结果。”季霖骁掀了掀眼皮，血红的眸子，透着浓浓戾气。

贺鼎一噎，他露出无奈的表情，叹气道：“我去查，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病房里只剩自己一人。

季霖骁脑子里不断涌现出莫薇跟他说的话“季霖骁，你能不能来救救我？”、“贺鼎一心想要我死”……

可他是怎么回复的？

他告诉她，好好听医生的话，觉得她臆想症犯了，觉得她又在找事情，就像是之前一样，就像是她说莫宝的事情一样……

浓浓的懊悔，像一把把刀子，撕扯的季霖骁心肝脾肺都疼了起来。早知道……早知道……签什么该死的合同！

季霖骁思索着女人最后的话，眸子犹豫纠结半晌，他嗓音沙哑开口叫阿平，沉声吩咐道：“你去查一查西区精神院失火的原因。”

阿平一怔，反应过来后重重点头，“是，老板放心，我会好好查。”

“砰”……房间门关上，季霖骁鼻腔莫名酸涩，他视线模糊，伸手一摸，这才发觉有液体滑落。

一向桀骜不驯的季霖骁，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在夜里痛苦出声。

夜晚悄然过去，太阳照常升起，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足以掩盖肮脏罪恶。

清早起床的季霖骁，好似忘记了莫薇的死讯，他又变成了往常钢铁般自律的季氏家主，又变成了机器人一般狂热工作的季氏总裁。

从精神院抬出来的四具女尸，都被警方依法火化，短短一天，便悄无声息，好似A市没有发生过火灾一般。

季霖骁照常工作，晚上回家看爷爷，半夜躺在床上，他脑子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莫薇的脸，她难过的、愤怒的、绝望的脸，都好像在控诉他季霖骁，你为什么不救我？

大风刮过，他耳畔闪过一句若有似无的话“莫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早知道你下场这么惨，当初我就该站出来的……”

季霖骁心口一滞，他循着声音下楼，看见一个女佣正跪在楼下烧纸，一边烧纸，一边念叨道：“莫小姐，是我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季霖骁开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沙哑的厉害。

“先生……”

佣人惊讶到跌倒，她下意识扑灭烧纸，眼神闪烁着不安。

季霖骁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头，他深呼口气，加重语气道：“为什么对不起莫薇？当初就该站出来，是什么意思？”

佣人越发不安，触及到家主愤怒的眼神，她身体抖如筛糠，到底愧疚大过不安，她哭着开口道：“莫小姐来老宅的那一晚上，我在门口守着，她跟老先生就只是聊了一分钟的话，什么东西都没吃，可当时所有人都说，是她下毒害死了老先生，我害怕惹事情，所以没敢站出来……”

“轰”……季霖骁如遭雷击，莫薇没有下毒……他却为此惩罚了她那么久，甚至……她父母的死，也跟他有关联……

他肩膀颤抖，视线如刀刃盯着对方，一字一颤道：“你的意思是，莫薇没有下毒？是她被冤枉了？”

佣人抖的更厉害了，连连点头道：“是，莫小姐是被冤枉的……”

季霖骁心口撕裂的更厉害了，莫薇辩解过的，不关她的事情，是他不相信，是他觉得她狡辩，是他说她恶毒……他想过要好好爱她，到头来却伤的她最深。

说不出的难过，席卷了他全身上下。

他喉咙干涩，铁锈味再次冒上来，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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