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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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

过气-上

在兽人的世界里，过去统治世界的人类则成为供兽人饲养的宠物，只不过因为人类依旧有着优越的自主思考与过于灵活的动手能力，饲养的条件极为苛刻昂贵，但人类这种过去主宰整个星球的生物种如今只能受兽人豢养，控制欲依旧令不少兽人不顾价格条件，一昧追捧饲养人类的风气。

是以甚至成为一种潮流。

但这种潮流自然也预示着之前培育宠物的过气。

虎觉就是被养了多年后遭冷待的宠物，人类从始至终都是兽人追寻的风潮，他便是以此被培育出来的，尽量将动物基因遏制到最小，扩大人类基因达到拟人化的失败品。其实相较兽人，虎觉已算是异类了，他有粗悍的五官，退化到几乎失去所有皮毛的光裸身体，二米多的个头在正常兽人面前要矮上一头，无论是身体尺寸还是力量都比不过正常兽人。

唯一接近动物的虎耳与尾巴都因为饲养者的不喜暴力剪掉了。

在外表上，虎觉就像是放大化的人类，可终究不是人类。

真正见到人类，那种不同感就显而易见。人类要更小，即便是男性也比起他这样一个被改造过的兽人更小，顶多一米八一米九的个头有着匀称的骨架，长相要比起兽人精致细巧许多，皮肤白得像会发光，无论是表情还是行为都比起他这个拙劣模仿的要自然许多。

不意外他的饲养者会在买回人类后，便再也不会想起他这个拙劣品。

其实虎觉已经对被遗弃的事情有心理准备了，他会被改造成为宠物就是因为被原生家庭抛弃的缘故，父母并不喜爱他，因此在一个雪天将他丢在家中没有再回来过，后来被公司捡回去作为商品改造，又被现如今的主人买回。但其实在人类没有被买回家里来之前虎觉就能够感觉到饲养者对他的不满意。

比起宠物，虎觉大多数时候更像是佣人与飞机杯，大多时候用完就被打发着回笼子里，长年下来虎觉见得最多的都是饲养者的冷眼臭脸，可以说在人类被买回后他反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因此也就乖乖待在笼子里等待。

不过虎觉还是没想到，比起饲养者，他会先看到那个人类出现在他眼前。

对方看上去是真正被优待的，虎觉仔仔细细观察，并没有发现对方身上有当初自己那般伤痕遍布精神萎靡。人类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不像他只能赤身裸体伏在破破烂烂的窝上。“你也是被养在这儿的人吗？”虎觉隐在头发里的残缺虎耳抖了抖，发觉人类的声音也是好听的，清清柔柔。

虎觉踌躇了下是否要跟对方说话，毕竟他的饲养者一向不喜欢他，如果他跟人类搭话的事情被对方知道，保不准他又会挨罚。可总归是被放置了许久，虎觉对人类也有好奇心，便出声答：“……不是，我是被改造的兽人。”

人类皱了皱眉，看着似乎还想说什么。虎觉却先一步闻到了主人的气味，他默默往后缩了缩，一派不想再说什么的模样。养他的人走到笼前，便连眼神都没放到虎觉身上，只弯身同人类说话，用虎觉从没听过的语气。“这边脏，回去吧？”

虎觉被这么贬低也没什么感觉，他依旧窝在那里，脑袋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