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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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不是好孩子，不念书……比不得小叔，小叔看不起……我也是正常的。”

宋余欢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将这些话说完的，只是她觉得她和贺清晏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嘴里的话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贺清晏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他的过错。

没想到能言善道的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宋余欢望着天花板，泪眼朦胧:“小叔，你说我为……自己买的，墓地……还能用，得上吗？”

◇ 第28章

宋余欢好像是又有了力气，不断地说着:“我活够了……真的活够了……”

她不只是活够了，而是活得太累了。

如果知道她的人生会如此惨淡，她宁愿贺母那一下彻底地了断了自己，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之后的种种。

贺清晏紧紧握着宋余欢冰凉的手，声音沙哑而低沉:“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他除了道歉再说不出任何话。

此刻他如果表明他对宋余欢的感情，恐怕在宋余欢看来只是觉得可笑，抑或者她会认为他只是在安慰可怜她。

宋余欢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合上眼不再说话。

从前她巴不得贺清晏能跟她多说两句话，她卑微到只要他对她笑一下，她就觉得做什么都可以。

而现在，她心中除了抗拒便是感叹。

若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心中的伤害，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死心二字了。

她对贺清晏，再没了期待。

“宋余欢……”贺清晏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她不愿多说什么的模样心如刀绞。

整整一夜，贺清晏都站在病房门口，直到次日一早苏彦来查房，他还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门口。

“你……站了一夜？”苏彦看着贺清晏下眼睑的乌青，还有下巴的青渣，直说:“你没病吧？你不知道你有胃病啊？”

贺清晏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目，嘴角弯着一起嘲讽的弧度:“思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苏彦闻言，顿觉贺清晏情绪不对，现在更加奇怪了。

“你在说什么？”

“你说得对，我欠她的，而且欠她太多了，多到我拿命都还不清了。”

贺清晏苦笑着，再无往日的干练和气势。

因为欠宋余欢的，他连带着连同他对宋余欢的感情都觉得卑微，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告诉宋余欢他喜欢她。

不管在谁的记忆里，贺清晏给宋余欢最多的只有伤害。

苏彦看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地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贺清晏听了这话，一把抓住苏彦的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又瞒了我什么事？”

“我……”苏彦吞吞吐吐着，好半天才说:“你妈拿了宋余欢的钱的事儿，我在十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时我去你家，无意间听见他们说话……”

“你！”贺清晏瞪着他，怒极反笑地将他推了一把，“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居然也瞒着我！”

明明知道那是一笔“不义之财”，却看着他用着那笔钱上高中读大学，甚至在记起宋余欢后还不告诉他。

苏彦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解释着:“你要我怎么说？你当时因为能上大学正高兴着，你的脾气我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对宋余欢好也算是补偿……”

“够了！”

贺清晏打断他，逐渐焦躁的心让他越来越疲惫。

好像之前全世界都知道他对不起宋余欢，就他还自以为是去贬低宋余欢，甚至说出“你的确配不上我”这种话。

苏彦看着眼神里满是痛苦的贺清晏，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搭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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