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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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虎耳泉解救的女奴，在义塾得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学会怎么用笔书写这两个字，她就花费了十四天。后来她进入军营学艺，又花了九天才能给自己的弓上弦。

如此比较起来，对毕娑而言，习武似乎还是比习字稍微简单些许。为了回报虎耳泉给她的第二次生命，她选择留在了军营。

当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弓弩后，军营的武器换成了火铳。毕娑在较射中的成绩平平，十次里只有五六次能擦线合格。她想了又想，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手劲不行，拿不稳火铳，于是悄悄让工坊的朋友帮忙，把竹竿做成火铳模样再灌上铅，在闲暇时端着它保持射击的姿势。

一个傍晚，她又拿着火铳模型练习，忽然听到背后轻快的声音：“我最近听说，有人让工坊做了把假火铳，炎畔陀说做来玩的，我却觉得是为了额外的训练。现在看来，我比她更了解手下的战士啊。”

“统领！”毕娑慌忙放下竹筒，解释道，“我手劲不足，就想了这个法子想多练练……这里面用的铅，都是我按照市价付给工坊的。”

“别紧张，我不是来责怪你的。”尽觞拿起竹筒掂量了一下，“分量倒是够了，不过手感还是有差别。这样吧，我和炎畔陀说，拿一把没有弹药的火铳给你，你平时背着，没事时端着，应该不久就习惯了。”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统领给予额外的关照。”

“你这样的人怎么了？你这样的人很好啊，”尽觞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了，这哪算额外的关照，这是给你找苦吃呢。”

“但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很了不起！知道‘芸神’的‘芸’字吧？那就是‘芸芸众生’的意思。正是这些最普通的人聚集在一起，才能让神明的旨意得到落实，你我都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也都是芸神旨意的贯彻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毕娑。”

“是‘彩色者’的意思啊，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彩夺目的！”

于是当军营中配备上鸟嘴铳后，毕娑从擦线合格，变成了擦线优秀。即使如此，她依然觉得自己非常普通，毕竟在训练中，有半数人能达到六弹四中的标准，在后来的联合演武中，这人数更是达到了全员的四分之三。

在庆祝的晚宴上，她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尽觞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时，她还在好奇统领要来找谁，谁知对方停在了她面前，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毕娑！比起我们刚认识的那次，你有了不得了的进步啊！”

“没什么不得了的，”毕娑习惯性地否认道，“我只是没拖大家后腿罢了。”

“你何止是没给大家拖后腿，你还超越了过去的自己，做到了之前以为做不到的事情！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

“统领，您能这样说我，我真是……”毕娑思考了片刻，才从之前在义塾里上过的课里想起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能活着才是本事。”尽觞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真在乎我，就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后来，毕娑也成了跟随炎畔陀冲进驼城的战士之一。在战后的驼峰宴上，尽觞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还吃得惯吗？”

“回统领，好吃！”

“胜利的成果，当然美味！”尽觞又将自己盘中一块肉夹给她，“记住这滋味，以后还会继续吃到的！”

八日后，虎耳泉与雪城在荒漠决战。

在例行的动员大会中，尽觞给所有人发放了有些厚重的布料，让众人掩住口鼻，说是为了防止敌人可能使用的一种阴毒武器，毕娑自然照做了。虽然燥热的天气令她有些气闷，但她无条件信任尽觞。

战斗打响后，虎耳泉很快依靠火炮处于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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