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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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谱。周霖疑惑稍许。

思索几息觉得第二种猜想不是很合理，周霖便暂认为是第一种可能。他不再纠结于此，转而扒光死尸，仔细寻找有关于金山的线索，很快就在尸体的脚底发现一块刺青。

那是一个令人眼熟的图案，五片花瓣围成一圈，圈中有一轮弯月。

这是……秦南首富所创立的南江商会之商徽？线索莫非是指南江商会？

周霖微微蹙眉，有种被人愚弄之感。

*

深夜，王□依旧不知疲倦地在看书，书是从周霖的书房取的。她已是经得周叔的同意，可随意进出周霖的书房，并由此明了周霖的书房没有藏着秘密。

“公主，您快歇息吧，别熬坏了眼睛。”玲珑端来安神汤，看公主仍无有就寝的意思，不由得着急劝道。

闻言，王□微微摇头，目光并未从手中《秦法》上移开。

“以周霖之能，半月内即可破案，破案之后他必将请上进行特招。我若不抓紧些，错过此次机会，怕是再难进大理寺的门。”

说着，她不忘一心二用，翻过一页，恰巧看到“哄闹侮辱罪”，随之想起晌午听到的趣闻今日有不少拂烟楼常客项上之物酷似猪头，脸皮厚比城墙，又有不少煞气逼人的猎犬寻着味儿找上猪头常客，刑掌掴，余音绕梁。她不禁微勾唇角，竟有几许真切的笑意。

见此，玲珑一边给公主换蜡烛，一边好奇笑问：“公主，您想到了何事如此高兴？”

“无甚，不过是想到某人以权谋私，颇有几分趣罢了。”言罢，王□又翻一页，问满面疑惑的玲珑，“周霖在何处？”

将疑惑扔到一旁，玲珑如实回答：“玲珑不知，下午申时三刻周大人从秦欣公主府离开后走进一条死胡同，随后就不见了踪影。暗子在城里找了几遍都未寻到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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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非周霖出了城？然出城必会在城门处留有记录，城门口亦有她的眼线，不可能不知其踪迹，除非他是偷偷出城。

若如此，周霖必是要等到深夜才行动，且是在当值者最困乏的丑时。而周霖从申时三刻即失踪，说明他刻意避开了他人耳目，藏身在……

一番琢磨后，她双目微眯，了然周霖曾藏身何处。

恐怕当时周霖就藏在暗子的眼皮子底下。只须事先准备一块与那条死胡同墙壁差不多花纹的布，以布遮掩身体，站在墙角即可。但凡胡同阴暗杂乱些，加之耳目怕周霖使诈不敢过于靠近，于远望之下很难察觉墙角藏了一个人，何况周霖身形颇瘦，又懂得如何收敛气息。

此外，即便被耳目近瞧发现了，于周霖而言也不算亏，反倒是那耳目该惶恐深思如何才能抗住大理寺酷刑而不卖主。

可谓是每一步算计都叫对手进退两难。王□难得钦佩一个人，上一个得她钦佩的还是她的老师。

至于周霖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地出城，恐怕与秦南首富藏起来的金山有关。

实是不巧，王□同样想要这金山，毕竟她谋在皇位，需要不少金银作支撑。好在城外也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