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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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眸底暗沉无光。她是在给他留退路，也是给她留退路，或者说，一直以来她其实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要发现苗头不对，她随时可以离开。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他明白她总是习惯把他放在首位，明白她的担忧，可她不明白他对她的决心，她是他的，他们将至死不分离

沉修之摸着她的鬓发，语气平淡，又莫名透着警告“然然，我不会给自己留退路，你也不要想着有全身而退的一天，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生也好死也罢，你再也没有了离开我的机会”

沉书然沉默半晌轻轻“嗯”了声

毕业

沉修之很快约了时间做了结扎手术，沉书然一直陪着他。

从他做完手术沉书然的情绪一直就有些低落，她实在心慌于他的牺牲，莫名想要退却，她总是想给他留条退路，她想着假如有一天他们的事情败露了，他们各自退回原来的位置，她想着假如有一天他厌倦了她，她会放手，她想着假如有一天他后悔了想要娶妻生子，她必定成全，可他如今之举无疑是切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他告诉她他的决心他不会放手他们无法分离，可她总是不安，从前患得患失哥哥是爱她还是迁就，现在不安哥哥的行为是否太草率，明明他此举是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可她爱他，又不止爱他，爱得太深想的太深便愈发惶恐他们的未来，倘若哥哥一辈子不婚，不知媒体要写成什么，但她定是要陪着哥哥的，可她总觉得自己太过平凡，倘若他们不是兄妹，人群中她的哥哥定是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沉书然双手捂住脸深深吐了口气，她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此刻的自卑，一个想法逐渐在心里成形......

“在想什么？”沉修之将洗好的葡萄放在桌上坐在沙发上将沉书然捞到腿上，一颗一颗的喂她吃葡萄

沉书然摇摇头，突然想起件事“哥哥，我下周五毕业典礼要回趟学校”

沉修之专注于喂她吃葡萄，她的唇湿润亮晶晶的好像果冻，他眼神幽暗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哥哥，你那天有时间吗？”

“嗯？”沉修之略微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喑哑地反问

沉书然根据前车之鉴知道他想吻她了，脸色微红,也喂他吃葡萄堵他有些羞恼地问“哥哥有时间吗？”

沉修之笑了下眉眼清隽，握住沉书然的后颈，“然然想我去吗？”

沉书然被他的笑迷得晕乎乎的“想啊”

沉修之含笑咬住一颗葡萄吻住沉书然，舌尖扫过她的唇缝将那颗葡萄推入她的口中，含糊到“你想我去那我就去啊”

毕业典礼那天，沉书然回了学校，和好久没见的路虞，苏眠，苏扬相对无言，各自默默红了眼睛 ，离愁别绪最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