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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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成了被蛇绞住拖入巢穴的猎物。尤莉卡不爽地挣了两下，不出所料一动不动。缠缚自己的蛇躯柔软之下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给人只要被它盯上就绝对没有逃离可能性的糟糕直觉。

黑曜石般的蛇鳞在无声雪洞中闪过幽微诡异的光，蛇尾好像是把她当成可供攀缘的柱子那样盘绕着缓慢滑行。如果是真正的猎物，这感觉一定很可怕。蛇会将重量压在无法动弹的不幸者身上，一圈圈收缩强壮柔韧的肌肉，阻断血流、压迫窒息乃至扭折骨骼。

这种有别于常见野兽尖牙、利爪、蹄足的绞杀方式酝酿出异质的恐怖。

不过显然鸣夜即使陷入某种被部分本能支配的状态也不会伤害她。蛇身缠住她后不再收缩，于是只好这样贴着她游走。

风雪从通风口吹入，洞穴里只有一团火魔晶的光。平时藏在袍下的长长蛇尾解放出来，鸣夜本人靠在洞壁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翅膀半张着拢在她身上。

“喂，鸣夜、鸣夜？你醒醒！”

尤莉卡想把他叫起来。

洞外暴风暂时停歇，连蛇鳞在她身上蹭过的声音都清晰起来。爬行时，蛇身的鳞片抓着她的衣料借力，仿佛是种介于爱抚与普通触碰间的肢体摩擦，怪异的暧昧感不知不觉扩散开。

……尤莉卡深吸一口气，歪头在划过侧脸的白翅膀边缘上咬了一下。

这对翅膀之前落了不少积雪，咬上去也像塞了满嘴冰凉柔软的雪絮。

之前怎么提高音量也喊不醒的鸣夜立刻睁开了眼睛。

“快把你的尾巴松开，”尤莉卡不耐烦地命令道，“缠得我难受死了！”

“……尤莉卡大人？”灰发少年梦还未醒一样，那双晨雾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发怔。

“放开我”她强调，“你犯什么病了，冬眠还是蜕皮？总之不要缠着我不放！”

注意到当下的姿势，神使一向平静的面容少见地浮现狼狈，倒是比之前过于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多了几分鲜活。他连忙控制着尾巴往回抽。

“呀……！”

蛇鳞的触感类似骨质与金属的结合体。如果说之前被缠着缓慢滑行，还只是若有若无感觉柔软的蛇腹在磨蹭她身体部位的程度，现在鸣夜慌乱下加快了速度，仿佛被一根巨大的触腕从上到下，将她全身粗暴地抚摸了一遍。刚刚恢复自由的关节处不仅泛酸，还被这粗糙的质地摩擦得生疼。

身娇肉嫩的大小姐忍不住低叫一声。

“对不起，尤莉卡大人。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束缚总算松开了，漆黑蛇尾还搭在自己身上她也懒得再管，只皱眉问道：“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距离足够近，她感知得到他身体的温度。尽管本来就在雪洞里也太低了，像是靠在一大块冰旁边。刚汇合时他应该还正常来着。借着魔晶不怎么亮的光仔细一看，少年的唇色比平时还要浅淡，睫毛更是浮起白霜般细小的冰晶。

“我……突然非常困倦。”鸣夜有些吃力地说，“稍微闭起眼就会立刻睡过去。应该是这里太冷了。”

他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努力挣脱睡意的勉强，但已经恢复了平稳，只残留些未散的羞赧，让人觉得离他没有那么远。

来之前虽然知道目的地是雪山，他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蛇是冷血动物，需要从外界获取热量维持生命活动。误入这个冰天雪地，又隔绝了阳光的特殊空间，还在几场战斗中消耗了力量，他身体中蛇的部分本能地想要休眠。

“也就是说你需要魔力？”尤莉卡陷入思索。

这可麻烦了。

之前说过，这里的元素异常混乱，难以利用。而她带来的大量魔药与魔晶又在贝西墨那里……她这下子真心期盼贴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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