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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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殿门就看到站在玉阶之下的萧砚宁，与其他人一样被雨淋湿了衣裳，身形却依旧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谢徽?G冷了脸，示意身边内侍撑伞下去：“将他叫进来。”

萧砚宁上来，他被雨淋得狼狈，湿透的外袍紧贴在身上，满面都是雨水，发丝上也在淌水。

进门萧砚宁先低了头与谢徽?G行礼，谢徽?G没好气：“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有意思么你？”

萧砚宁：“臣若是躲了，其他人怎办？臣是他们的领队，在众目睽睽下若不能以身作则，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他语气平静，只为陈述事实，并无争辩之意。

谢徽?G听罢微眯起眼，深深看他。

“行啊，长进了，还知道回嘴了。”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没再接腔。

谢朝泠派人出来提醒谢徽?G，说让他先回去东宫，谢徽?G本也不想再待下去，这便走了。

他一人乘轿，其他人皆冒雨随行，两刻钟后回到东宫，所有人都已狼狈不堪。

萧砚宁想要告退下去换身衣服，被谢徽?G叫住：“昨日太医还说你伤处不能碰水，你便是全未听进去吗？”

萧砚宁低着头，无话可说。

谢徽?G：“将衣裳脱了。”

萧砚宁脸白了一分，没肯动。

“青天白日的孤不会做什么，你衣裳都湿了，就在这里换吧。”谢徽?G一抬下颌，示意他。

萧砚宁难堪道：“殿下，臣不想殿前失仪，殿下还是允臣回去偏殿更衣吧。”

谢徽?G轻嗤：“你这副狼狈样不已经殿前失仪了？”

萧砚宁：“……臣知错。”

“去屏风后换，孤不看你便是。”谢徽?G没好气道。

萧砚宁只得领命，去屏风后边脱下早已湿透黏腻不堪的衣袍，他没叫人帮忙，自己拿巾帕擦干净身上的水，再一件一件将下人新送来的衣衫重新穿起。

谢徽?G立在屏风外，抱臂看向屏风之后的那道身影。

因为落雨，殿中光线昏暗，只点了两盏宫灯，映着屏风上的影子，那人一弯腰一低头的动作皆清晰可窥，从肩膀至腰线的那一段弧度格外流畅，在烛火映衬下莫名生出点别样旖旎的意味。

萧砚宁自屏风后出来，对上谢徽?G毫不掩饰看向他的目光，低了眼。

谢徽?G提醒他：“将束发散了擦擦吧，头发都湿了，不难受吗？”

萧砚宁犹豫道：“殿下还是准臣回去收拾妥当了……”

“就在这里擦，”谢徽?G坚持，“你过来。”

萧砚宁只得走上前，再被谢徽?G伸手攥过去，按坐榻上。

原就已被雨淋湿的束发带经萧砚宁手指一勾，转瞬自湿发上滑落，乌黑长发四散开。

萧砚宁头低得抬不起来，耳根红了个透彻，在人前披头散发是比衣冠不整还要失仪之事，更何况是在这位对他抱着不纯心思的皇太子跟前。

谢徽?G捏着巾帕亲手帮他擦拭头发上沾的水，萧砚宁坐立不安：“……有劳殿下了，臣自己来。”

谢徽?G落下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按：“别动。”

再又撩开他耳边湿发，捏了捏他红透的耳垂。萧砚宁听到谢徽?G在自己头顶的笑声，愉悦的，仿佛故意逗弄他：“这般害羞？”

到嘴边的那句“殿下自重”又咽回去，说出来也不过平添这位殿下笑话罢了。

萧砚宁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至谢徽?G帮他将头发擦干，再亲手为他束起，始终没有抬眼。

谢徽?G的手指自他耳垂摩挲至颈后，萧砚宁已撑不住想跪下去时，终于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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