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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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声声被烟呛到的咳嗽声，她抱出了第一个孩子，将他放在茅屋前的空地上。

他犹豫了。

叶冰裳再一次进入火海就没再出来，澹台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却在此时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情，着急地向火海跑去，火势冲天，饶是他也受不了着滚滚浓烟，他想他真是疯了......

“冰裳？你醒醒！”

怀中人根本无力回应他，澹台烬一咬牙将叶冰裳背了出来，也抱出了另一个婴儿，他的身材因多年非人的待遇变得骨瘦嶙峋，叶冰裳的脸在他肩上被咯得生疼。

“冰裳？”温柔的声音入耳，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模仿萧凛还是说他真情流露了，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叶冰裳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奄奄一息，澹台烬去附近找了水，用荷叶端着给叶冰裳，蹲在叶冰裳身边看着她喝下，叶冰裳看着澹台烬流了一滴清泪。

“对不起。我妨碍了你寻找线索。”

声音如她的人一般，虚弱不堪。

“不用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错过了线索。”

“但你救了他们。”

澹台烬多天来甚是冷漠的脸上出现了点复杂的表情，对叶冰裳说：“是你救的，跟我没关系。”

“我只是......不明白。”

澹台烬垂眸时睫毛在眼睛上盖下一片阴影，更加晦暗不明。

叶冰裳苦笑，用着虚弱又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陛下不知......我打娘胎中出来就......体弱多病，能活到如今也不知......不知是不是上苍垂怜......其实我同你一样......这些年如履薄冰......受人轻视，活得很难......我既知活着不易，又怎可......轻视他人性命。”

“那个梦魇......我活了下来，但那个......死去的孩子却成了我的......心病，今日就当是......我来赎罪吧......”

她苍凉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笑意。

澹台烬突然想起，那个梦魇也有他的一份力，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愧疚之意，这些年他疯狂地想要力量，想要报复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却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这个唯一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

廿白羽赶到时叶冰裳已经昏了过去，他没说话在一旁等着澹台烬的命令，只见澹台烬横抱起叶冰裳，给他撂下一句话：“给这两个婴儿找个好人家。”

“还有，那个王珏就算了。”

廿白羽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点头应下。

叶冰裳醒来时已经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了，脸上的灰乎乎的烟痕被澹台烬小心地擦去，屋内只有澹台烬坐的那张桌案上点着一盏灯，被窗外漏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

澹台烬低头看着一本书，也没抬头，只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