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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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烛微几乎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却在即将说出答案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林杳可能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使一个模块没有激活，也不代表系统的其他区域不能仿造它的行为。

从理论上来讲，风险预警、资源保护、用户依赖分析等其他功能模块确实是可能出现联合「代偿运行」。这是系统在「模拟保护目标资源」的最优反应。

只是这种情况太少，少到他的系统中仅记载了这种理论，却没有记载案例。

更别提他知道此刻自己的真实状态。

林杳听到烛微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有些奇怪地转头，似乎想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一点。

“别动。”烛微指腹稍用力，制止了她转头的动作，声音与平常一般无二，“当然不会。”

“哦，好吧。”烛微的答案在林杳的意料之内，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问得似乎有一点笨笨的，“那为什么我觉得你自从今天从服装店回来后，就哪里不对劲呢？新买的衣服不喜欢？”

“……没有，不是。”烛微无奈，这是在把他当人类小孩在哄吗？

“你有。”林杳笃定地开口。

“没有。”

“你有。”

……

烛微沉默了，林杳也觉得俩人的对话有点像小学生吵架，让她生出一种无趣感。

头发吹干了，烛微关掉吹风机，拿过一旁的梳子将林杳的头发梳顺。

也许是灯光的影响，烛微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

林杳叹了口气，决定收回自己刚刚那点「开导人」的善心：“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烛微沉默地看着林杳起身，沉默地将椅子搬回原位，沉默地看她窝在沙发上自顾自看手机，又沉默地盯着林杳从沙发站起来走进卧室……

卧室的门关了，客厅的灯也关了。

烛微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看着卧室门缝里透出的光。

林杳不高兴了。这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烛微脑海中的显示屏上。

他不必启动系统的情绪分析功能，但确是如此尖锐而清晰地感受到林杳不高兴了。

烛微站在她的门口。良久，抬手，敲门。

“进。”

门开了，烛微站在光影交界处，身前是卧室暖黄的灯光，背后是一片漆黑。

林杳靠在床头，视线依旧锁定在手机上，不看他：“什么事？”

“你不高兴了，林杳？”烛微的声调带上点疑问句的上挑，语气却是肯定的。

“没有。”

是跟自己刚刚回答林杳提出的问题时一样的答案。

烛微低下头，脸在半明半灭之间看不太清，他就那么站着，久到林杳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才缓缓抬头：“为什么？”

嗯？烛微几乎带着点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在这不平静的「情绪」旋涡里沉溺下去，嗯……反正也就剩下最后17个小时了，等到明天下午，他就能重新……正常了。

林杳被他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为什么」弄得有点奇怪。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高兴了？为什么她不高兴了却跟他说没有？

“为什么他可以叫你「杳杳」？”烛微的声音很轻，仿佛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要被卧室的光照化了。

闻言，林杳抬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并不急于解释，而是抬了抬下巴：“继续？”

“那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叫你「杳杳」？”烛微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对上林杳的视线，眼神是坦荡得过分，仿佛他问的只是一个如「冷不冷」、「饿不饿」一样普通的问题。

林杳回忆了一番，终于明白了烛微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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