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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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往吗？当然啊。

可是这杭州城中，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用红纸写了两张很小的对联，长歌一条，我一条，我们要在一起，才是过年。

我停驻脚步，不与人间同岁，妄想守着年岁，再等他一会。

福来蹭着我的掌心，叫唤了一声。

“福来，新年快乐。”

我小声说，生怕被人听见了。

不要被别人听见了，不然我就不能留在这一年。

我还要等他。

外面传来爆竹声和孩童的嬉笑声，多热闹。

算了。

长歌，新年快乐。

不快点祝福的话，就不能成真了。

我若实在待得枯燥了，就会在破庙里转悠几圈。其实也不小，说它破败，其实是因为这里太冷清了，长期无人来访，墙角的杂草生得很密，有时候福来躲进去，我要找好久。

我决定把庙里清理一下。

弯腰拔草时，福来忽然在一旁叫，我抬头看过去，发现了被阴影遮蔽的一面墙。

墙上刻满经文，鎏金大字，多年被荫蔽，已经有些黯淡了。

我洗净手，在墙前找了很久，最后摸了一个“常”字。

长歌，长南，常相思。

长平，长安，常相伴。

寺里还有一棵桃花树。此时冬季，树木已经凋零了，叶子干枯，落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老和尚说，会开花的。

来年春天，就开花了。

我半信半疑地照料着，待天气转暖，果然有了生机，树木抽条，枝头新叶，嫩绿如玉，很可爱。

一日清晨，我照常迈进寺中，忽然闻一阵芳香。

桃花开了。

我觉得很新奇，明明昨日看它，还只是零星小花苞，今日就开放了，虽然还是很少。

我走到树下，挂上一只平安福。浅蓝色的，长歌给我的。

长歌，这花开得不够艳，所以你没来。我好好照料它，等花开繁华的时候，你就回来，好不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蓝色的平安福在花中摇晃，就像是长歌在回应我。

我之前以为福来是母猫，见它胖了，还当是它怀孕了，很高兴，我说，福来，你也有伴啦。

我还给它的孩子备了小木牌，连名字都取好了，一只叫小平，一只叫小安，如果还有多的，那就叫小歌、小南……结果发现福来只是胖了，我说怎么夏天过去了它还没生……

亏我喂了它那么多东西，就是怕腹中猫儿饿了……它怎么好意思吃光的！

我气得不行，几天没理它，它只有饿的时候才过来蹭我。

饿了也不给。之前带它出去散步，别人说以为是黑狗。

福来气死了，在我衣角上挠个不停，好像想让我为它出气。

其实人家说得也没错。

福来好久没理我。我给它加餐，想和它和好，哪知道它吃完就跑……小没良心。

我哄了好久。

福来比福来好哄多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黑漆漆的福来。

我有两个福来。一个是长歌，另一个是黑猫。长歌不在，怕我孤独，就让小福来先陪我。

有福来陪着我，日子也轻松许多。

只是每到深夜，我还是止不住地想念。

长歌，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