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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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入宫，谁带我，那天又是什么意思？我连忙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说话。”他掐着我脖子，声音愈发冷了：“是不是还做着你的美梦？不肯认清事实吗？”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玉长歌，亲手杀了玉岭。”

住嘴，住嘴啊！！！我没看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别说了，求你啊，闭嘴啊！！！

他亲口唤醒我的梦魇：“玉长南，你怎么这么懦弱？连死人都看不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的、不是的……

“告诉我，是谁带你去的。”

眼前被水雾模糊，我想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

“你还要装傻是吗？要不要我把尸体抬过来让你看个够？”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我叫你回答我！你不愿说，我就把你在乎的人通通杀了”

我哭吼着打断他：“玉长歌！你够了没有？你还要杀谁？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和爹娘，现在全都死了，全都不要我了！！！”

我在乎的人还有谁呢？能有谁呢？如今还在我身边的，只剩下他了。可他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长歌。

长歌也死了。如今困住我的，是我的仇人。

他忽然没了声响，环着我的手越收越紧，几乎将我勒得窒息。

他松手，任由我脱力跌入桶中，水花溅我一脸，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待我眼泪流干，灯火已经暗了，玉长歌也早就不知所踪。我在浴桶里蜷缩着身体。水还是温热的，可我止不住地抖。

好冷。

好疼。

好难过。

我的心大概在那天，就与父亲一起被杀死了，如今存在的，只是我麻木的躯体。

一副肮脏的、被当做玩物的躯体。

我捧起水泼在身上，用力地搓，我想把那人留下的痕迹毁掉，皮肤都红了一大片。

可是，真的毁得掉吗？

我与他交合那么多次，好像连灵魂都融为一体了。他存在我生命中大部分的日子里，每一个回忆，都有他的影子。

长歌啊，我的长歌。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的灵魂化成了一汪泉水，在眼底复苏。我泣不成声，就这样抱着双膝缩在浴桶里，身体和水一起慢慢变冷。

我昏昏沉沉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又回到那天，身着战甲，仰倒在地。

有人踩住我的胸口，居高临下看我。他的身影逆光，我看不清，但我认得他。是长歌。

他狰狞地笑着，脸庞上裂了口子，鲜血干涸成红褐色。他张口说着什么，笑意猖狂，忽然又变得冰冷，眉尾凝霜。

他高高举起剑，用力挥下，朝我胸口而来。

他要杀我。

“江南好……春桥与……”

“杨柳絮……三月歌……”

我被一股热意环绕，沙哑的歌声清晰又遥远。

凶恶的长歌消失了，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江南好，春桥与碧波……”

“杨柳絮，渺如三月歌……”

歌声没有停息，始终萦绕，安抚我的伤疤。

它保护着我，驱散我的恐惧与无措，如煦阳般温和。

“江南好，春桥与碧波……”

“杨柳絮，渺如三月歌……”

唱词反反复复总是这两句，声音也沙哑难听，可我渐渐地平息了。我重新入睡，歌声护我安眠，一夜无梦。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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