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4）

《《克莱蒙斯与兰德》by匿名咸鱼》转载请注明来源：吉内斯小说(www.genessiscs.com)

本土，彻底推翻塔图斯独裁政权。

在座十多名墨菲斯决策中心的高级官员无一人反对。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所有人都坚信，联邦将会通过这次战争，完全改变东大陆的南北战略格局。

然而霍罗伊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告诉他，议会两党领袖中，有近一半反对攻击本土。参众两院议员们对武力介入萨南半岛战争的接受度尚可，但也有不少人反对攻击本土，理由比较一致，就是“缺少合法性”。大多数人相信，如果苏伊德入侵萨南半岛，那么联邦很可能获得和联的武力介入授权，可如果要攻击本土，那就是两码事了。

议会中对于总统将如何应对战争这件事的讨论很多，克莱蒙斯其实都知道，两党领袖私下也跟他试探过口风。不过他认为，只要联邦能拿到和联授权，就可以无视议会的意见。至于攻击本土的问题，他必须做好面对政治阻力和舆论压力的准备他会动用《军事力量使用法》的授权，绕过议会，彻底推翻苏伊德军政府。

他在会议上直接告诉在座所有人，他已经决定了。

事实上，决策的过程并不简单。联邦中央司令部进行了一系列战争演习，以评估推翻塔图斯政权的潜在结果，并联合防务部、联邦安全委员会和情报局共同测试战后塔图斯的“最坏情况”和“最可能情景”。

该报告的结论比较悲观，警告了南部核心政权的崩塌可能会为“争夺权力的敌对力量”打开大门，从而导致地区不稳定。这一场景反过来又可能导致社会分裂，加剧宗教和民族冲突，并激怒好斗的南部激进势力。此外，该报告还指出，如果替代政府被认为是软弱的、屈从于外部势力的或与南部具体局势脱节，那么可能会造成地区社会秩序混乱，各方对后阿齐兹时代的南部的不同愿景会因冲突而变得更加复杂。

晚上洗完澡，他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吹着夏末微热的晚风，望着还有点点星火摇曳的墨菲斯。黑夜在他的上方铺开，压向整座城市，守护着宁静安详的美梦，掩盖着不被知晓的危险，包容着数不清的欲望和念头。

他在内部会议时说得毫不犹豫，也做好了面对议会质疑和舆论批评的准备，可无人知晓，宣布“攻击本土”这一决定需要下多大的决心。考虑了种种风险与后果，衡量过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当他的判断和选择将影响到数十万联邦士兵的命运、影响到联邦的未来、影响到南北格局的走向时，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权力掌握在手中的重量。

这是一种沉重的感觉，因为结果是无法全然掌握的，而他必须承担这一决策带来的一切。

就在他出神时，房间通往阳台的门被打开，又轻轻碰上。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兰德。

裹着轻薄睡袍的第一夫人走到他身边，和他一同望着墨菲斯的夜晚，柔声问道：“你出来很久了，在想什么？”

克莱蒙斯伸手搂住妻子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揽近些。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和身体线条，手心顺着那道微微凹陷的曲线来回摩挲。

“站在这里，你能看到什么？”他这么反问。

兰德倚着栏杆，轻声回答：“其实看不到什么。重叠、遥远、模糊……”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克莱蒙斯叹了口气，“我在想我的决定，在想我们的未来。”

“你会犹疑吗？”兰德侧首望着丈夫，看到对方清晰立体的面部轮廓与黑夜分割开来，那双蓝眼睛里映着墨菲斯尚未完全熄灭的灯光，沉静幽亮。

克莱蒙斯眺望着在夜色中安眠的墨菲斯，嗓音沉沉：“倒也不是。不过这大概是我做过的影响会最深远的决定，这次决策的感觉和以前都不太一样。”

兰德转向自己的丈夫，抬手托起对方的脸颊。他凝视着那双眼睛，语气坚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