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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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晕乎乎的，站不稳脚。

“皇上”站在一旁守候的苏扬见状，忧心地连忙上前搀了一把，“皇上还是回屋休息吧，外面风大且冷。”

江若飞闭着眼，伸手拿开他搀着自己的手，沉声道：“你滚，给朕滚。”

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脑子里的确有些昏沉，但是蓉儿的音容笑貌依旧光鲜照人，除此之外，他不愿见到任何人，不愿想起任何事。

他只要蓉儿，只要看到蓉儿，只要好好的想想蓉儿。

苏扬忍不住开口劝阻，“皇上何必如此？也许蓉儿还活着也不一定。”怎么说，曹蓉和曹宣的尸体是没有找到的。

虽然多方面的证明都是他们已死，但是此时此刻他多希望江若飞相信蓉儿还活着，因为只有这样，江若飞才不至于崩溃的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愿搭理。

人活着，心里的确需要有一个信念的。

四年前，因为江若飞相信蓉儿活着，所以他倾尽一切救出老皇帝，然后举国搜寻蓉儿的芳踪。

蓉儿一定还活着，这是他最最坚信的信念。

然而现在，那场大火烧的书院面目全非，更别提在那样的大火里还能有人活着。所以他相信了蓉儿死亡的事实，心里的信念像是一个瓷瓶被人用力的敲破，碎了一地。

生活的重心一下子被粉碎掉，他的心空寂了。

深吸一口气，茫然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开口：“她死了，她死了，都是朕害死了她。四年前是朕，四年后又是朕，朕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从没想过对一个人的爱也能够杀了一个人。

苏扬静默了，四年前的事，他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在这四年里，他很明白蓉儿在江若飞的心里有着多重的份量。

“皇上其实不必自责。依臣看，如果蓉儿知道皇上一直对她痴情不改，她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皇上的。”

“你想安慰朕？”眸子一转，一抹凌厉的光芒在苏扬脸上划过，狠狠言道：“可你不是她。”

如果她活着，她也很难原谅自己过去做的错事，此刻岂会不怪罪自己呢？也许在她心里，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将她摧残的一无所剩。

他忽的冷笑出声，“朕现在真希望没有坐上这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