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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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顾晋元想起来她当年离开程家的那日，她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喊着“让我见一下外祖母……大舅母求求你了，让我看一眼外祖母再走……”她最终还是没有见到，被婆子抱着上了马车。他在远处淡淡地看着，想到那只被她害死的大鹅，最终什么都没做。

顾晋元忽然有些恨自己，那时为何那么冷漠，若是他能给他一丝的关怀，她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绝望。就像他心中黑暗冰凉的时候，她给他的一块糖，一盒点心，都让他觉得温暖，头顶乌沉沉的天空似被化开了一道口子，射出万丈光芒。

顾晋元懊悔不已，跟幼??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我会帮你。不管什么事。”

幼??原还怕他一直追问下去，这些事情跟男子讲起来还是尴尬，见他没再多问，幼??松了口气，点头应好。

他递了一个掐丝珐琅花蝶手炉给幼??，“以后用这个吧。务必注意保暖，出门多穿些。”

他总是这般不容拒绝地关心着她，幼??不想再在这种小事上惹她不悦，乖乖接了手炉，上面的蝴蝶活灵活现，精致华美，“表哥我知道了。”

顾晋元见她乖巧，有几分满意，她只要肯顺从他，那就好。

顾晋元把书稿还了回来，他问了幼??一个问题，“三年的时间有如此惊人学识，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晋元心思缜密，向来多疑，对幼??却一直不想去深想。但书稿看得越久，他的疑惑越深，幼??幼时并未表现得多聪明，甚至还常因课业完成的不好被先生责罚。之前她说的闲来无事琢磨的，他现在想来却觉得牵强了些。

他看她的眼神淡淡，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幼??却感觉似是被他看穿了一般。

他那么聪明，有了疑问又岂是好打发的，幼??暗自给自己打气，她本就是幼??，只是多了一些别的记忆罢了。

幼??无意识地收拾着书稿，书稿被顾晋元整理得很整齐，此时却乱了几分。“就是觉得算学有趣，抱着书研究了三年，就像突然开了窍一般。”

她的声音有些虚空。

阳光透过??扇照到了她的娇嫩的脸上，脸上有细细的绒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低垂的眸子似含着秋水，盈盈亮亮的，长长的睫毛如蝶羽般轻轻颤动着。

顾晋元心软了，她不想说便不说吧。

顾晋元探手接过幼??手中凌乱的书稿，修长的手指将稿纸仔细码齐，整齐摆放到书案上。

离开了庄子，顾晋元对陆辛吩咐道，“查程家大夫人王氏，一丝一毫都不要错过。”

第67章 担心

幼??将书稿装订好，现在已经完成《孙子算经》和《九章算术》的批注，两本书稿都厚厚的，满满的成就感，这些都是实用之学，于国于民都是有大裨益的。可惜的是，若想把它传播开来，只能一字一字的誊抄，传播慢不说，传抄到最后差错也多。

幼??怀念起打印机来。

幼??让瓷器铺子的掌柜的找来烧制陶器的老板，称他老张，铺子里的瓷器都是从他那里采购的。他心灵手巧，烧制的瓷器精致细腻，造型也别致新颖，属于中端产品，幼??的瓷器铺子算是他的大客户了。

老张长的黑瘦，幼??问一句他答一句，多了一个字不多说。幼??心想做技术类工作的人都有这个习惯，沉默寡言，心思都在研究活计上了。

幼??用小楷写了一些字，让他用陶泥烧制反体阳文，要求烧出来的字不能变形，大小一致均匀，各烧制五六个。

幼??让青枝递给他十两两银子，“这银子你是给你的定钱，你研究着烧制，若是你能按我的要求稳定地烧制出合格的陶字，我再给你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