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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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沈季明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瑾云，今天是你太过分了。青萦的孩子差点出事，你应该受点教训。”

“我只是关你一会儿，让你长个记性。”他顿了顿，“以后，别再这样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裴瑾云蜷缩在黑暗里，浑身发抖。

柜门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像极了那个雨夜。

震耳的枪击声，闪着寒光的砍刀……

父亲的血，也是这样，一滴一滴渗进来。

黑暗里，裴瑾云蜷缩在衣柜角落，浑身发抖。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天的雨声、枪声、刀刃砍进血肉的闷响。

“不要……”她无声地呢喃着，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砸在膝盖上。

突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钻入鼻腔。

裴瑾云猛地惊醒，浓烟正从柜门缝隙涌入，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她拼命拍打柜门，嘶哑地喊着：“救命！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应。

火势越来越大，热浪透过木板灼烧着她的皮肤。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柜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瑾云！瑾云你在里面吗？！”

是母亲的声音。

柜门被猛地拉开，母亲苍白的脸出现在烟雾中。她一把抱住裴瑾云，颤抖的手抚过她的脸：“别怕，妈妈带你出去！”

裴瑾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母亲拽着手腕冲向走廊。

火舌舔舐着窗帘，木质楼梯已经烧得噼啪作响。母亲护着她一路往下冲，快到门口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断裂的巨响。

“小心！”

母亲用尽全力将她推开。下一秒，燃烧的吊灯轰然砸下，直接砸在了母亲背上！

“妈！”

裴瑾云扑过去想拉她，却被热浪逼退。她转头朝外嘶吼：“来人啊！救命！”

然后她看到了沈季明。

他站在花园里，怀里紧紧搂着江青萦，正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佣人们手忙脚乱地围着他们，没有人看向火场。

“沈季明！”裴瑾云声嘶力竭地喊，“我妈被砸到了！快来帮忙！”

沈季明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陌生得可怕。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似乎是只过去了一秒，裴瑾云不再寄希望于他，直接伸手握住了烧的通红的灯架。

她的手在接触到灯架时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更有白烟冒出。

但裴瑾云却恍若未觉，跪在地上，颤抖着抱起母亲。

她的后背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先送我妈妈！她昏迷了！”裴瑾云踉跄着起身，向医护人员奔去。

就在她即将拉住医护人员的手时，沈季明却抱着江青萦抢先一步上了车。

“让我妈先上！”裴瑾云抓住车门，眼泪混着灰烬流下，“我妈快不行了！沈季明……求求你……”

“裴瑾云！”沈季明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凌厉，“你母亲在军区大院休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了不让青萦上车，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吗？！”

车门猛地关上，救护车扬长而去。

裴瑾云跪在原地，不远处的母亲突然动了动手指。

“妈！坚持住，马上就有车了……”

母亲费力地抬起手，想摸她的脸，却只够到她的衣角：“别哭……妈妈……没事……”

“不……不！”

裴瑾云的双手已经被血液浸透，怀中母亲的身体似乎正在一点点变得冰冷。

救护车的红蓝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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