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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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盒牛奶，正往杯子里倒。月光下，父亲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他的动作机械而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爸......＂林深轻声唤道。

父亲又在梦游了。

父亲没有回应，依旧专注地倒着牛奶。这是父亲这个月第三次梦游了。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最近更是频繁梦游。

林深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记得医生说过，不能强行叫醒梦游的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父亲身后，看着他机械地完成一系列动作。

父亲端着牛奶往客厅走，林深连忙跟上。月光下，父亲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的睡衣有些凌乱，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林深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小深该放学了......＂父亲突然喃喃自语，＂得给他热牛奶......＂

林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父亲这是在梦游中回到了他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每天放学回家，父亲都会给他热一杯牛奶。

他看着父亲笨拙地把牛奶放进微波炉，按下加热键。父亲的手指修长白皙，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林深突然想起小时候，这双手是如何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微波炉＂叮＂的一声，父亲取出牛奶，转身往林深的房间走。林深连忙跟上，看着父亲推开他的房门，将牛奶放在书桌上。

＂小深要好好学习......＂父亲轻声说着，伸手整理书桌上并不存在的书本。他的睡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林深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父亲转身要离开，却被椅子绊了一下。林深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他，手掌触碰到父亲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父亲温热的体温。

父亲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记得医生说过，梦游的人如果突然被触碰，很可能会惊醒。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父亲的反应。

但父亲并没有醒来，反而转过身，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他。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父亲苍白的脸上，给他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小深......＂父亲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林深从未听过的柔软。

林深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父亲缓缓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那触感让林深浑身战栗，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父亲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林深闻到了父亲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小深长大了......＂父亲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他的手指顺着林深的脸颊滑到下巴，然后缓缓凑近。

林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父亲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瓣，带着牛奶的香甜气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就在这时，父亲的眼睛突然闭上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林深连忙接住他，感受着父亲单薄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心跳依然快得吓人，手心全是冷汗。

他轻轻抱起父亲，将他送回主卧。月光下，父亲的睡颜安静而美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林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林深站在主卧门口，看着床上熟睡的父亲，久久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