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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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自己都不知是真话，假话，还是气话。你听后，不响，不知过几多分?钟，终于出声，“思思，如果你要同我分?手……”

提到“分?手”一事，你产生犹疑，我以?为你会一直犹疑，我以?为你会讲不出这?种话，我以?为你会痛哭流涕挽留我。但最后，你还是语气平和，轻声细语给出答案，

“我不会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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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这?件事我从未想过。

拨通电话前我也从未想过。

但事情?发生，总是比人想法快。有时甚至是事情?先发生，再推动人想法产生。

那通电话后，我产生想法明明我从未想过同你分?手，你为何?会突然提起分?手？

会不会像我后悔一般，你也后悔遇见我？后悔在西雅图那场雪中?遇见我？或者你在战火纷飞时感觉疲累，不想只听我话，接我怨，承我恨？或者你盼我支持你，盼你有个在祖国撑腰壮胆的恋人，但我从来都持反对态度？或者你拨通电话给我，有时都只想听我讲一句我想你？或者你也不愿，不愿听我不管不顾，凡事先讲后悔？

我不知。

我看不见你。

我读不懂你。

你从来报喜不报忧，几乎不讲你负面感受，心思好飘渺，我猜不透，摸不准。回顾同你相处记忆，好像是我要你爱我，你就爱我，我想抓住你，你就被我抓住。我话我后悔，你就愿意放我走?。

你从来不挽留，不强求。

还是，其实归根到底你也可以?不爱我？

或者初见后你于黎明升起时吻我，是真；后来回南广，你邀我看话剧后带我归家给我念新?闻，给我额头留深情?款款一个吻，也是真；再后来，我们分?开?六个月，台风天你吻我，也是真；到现在，从春沙路到荔蒲街，茶餐厅，番薯芋头，都是真……既然所有都是真，为何?你愿意舍弃所有真，一句话就放我走?？

我心思烦乱。

先将你遗书放下。

那一年，夜里还是胆战心寒，几次三番，食好多支南京，倒威露士洗衣，不为那封遗书，只为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真的从来都不爱我？你会不会……从来都只是因为我想要，所以?才愿意给我？

斯斯，几年相处，我猜你是典型付出型人格。你对你阿妹，对你妈咪，对你好友周湛……都是付出大于索取，甚至很少索取，很少要求。就像是她们拣中?你，你想要负责，而并非是你发自内心想要爱这?几个人。

那你对我是不是也是同种态度？或者只是因为我拣中?你？只是因为我那时在你面前落泪？

渐渐，我状态比刚开?始找到遗书还差。想不通，摸不透，也不拨电话问?你，因为我怕我问?清楚，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还怕，因为我提出这?一点，你反而深入去思考自己想要，最后将我抛弃。

有时你也还是拨电话给我。

不提“分?手”一词，偶尔同我讲生活细节，更多时候喊我名?，同我等你那边的黎明。

不忐忑，不追问?。

好像在我拣分?手，还是不分?手。

好像我拣哪边，你都可以?安然接受。

那时电话一接通，我似灵魂出窍，瞬间?忽略我心中?所有问?题，应你一声又一声。

电话一挂断，我又瞬间?清醒，我知我房间?内藏只大笨象，我假装它不在，但它逐渐长大，无?法忽略。

某天收工，我赶去你茶餐厅，点单时我看到突然犹豫，突然不想再点番薯芋头，我有种想法产生，觉得时间?过这?么久，或者我该换种新?口味，改换心情?……然后看别桌点金牌咖喱，我也改点金牌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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