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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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好巧, 原来的士司机也?钟意?听邓丽君，难怪她要在台风天前冒险出来接生意。

邓丽君声线缓慢飘出，车轮压过雨水, 水声淅沥。我身上水还在往车上滴, 的士车窗湿得好模糊, 依稀可以辨别雨好大, 也?可以辨别, 在我身边, 还有个女人身影

全身浸湿, 身上淌水，黑色头发好像比六个月前长。女人穿黑毛衣搭旧风衣, 风尘仆仆, 隐约间可以看出皮肤被雨水冲刷得好苍白。

我紧咬住唇, 不出声。

女人也?不出声。

车上只听得见雨声, 风声，嘈杂广播声，邓丽君歌声, 还有司机轻轻跟唱声。

开过学园路，的士司机终于发声，“小姐，你台风天也?要去?机场？也?不带伞？”

司机问女人。

“嗯，我紧急去?赶一个约, 我的伞……”

我终于听见女人声音, 果?真是你，不知是不是错觉, 你声线比六个月前更沉稳更柔和，带有不自觉的疲倦。

好像还有犹豫。

我手指扣紧指关节, 麻痒痛感?使我鬼迷心窍，心中有句话脱口而出，

“你的伞在我这里。”

“我的伞忘记带。”

两句话同时滚落下来，滚在车外瓢泼大雨中，很快消失，留下我心中一阵酸楚和苦痛，同雨水一起沸沸扬扬，蒸腾耳边。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