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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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脑的前身南极量子主脑正在执行第49次极夜实验。汤加辰突然抓住吕颂明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如果五分钟后心跳低于40，就切开第三肋..."

吕颂明的睫毛挂着冰碴，医用胶带封死的防护服接缝正在渗血。他忽然发现汤加辰的瞳孔在扩散，那是情感催化酶过载的征兆。备用电房的门禁记录显示，这个疯子连续七晚偷用神经索给自己注射实验药剂。

"你篡改了主脑的监控日志。"他扯开对方领口，看见汤加辰锁骨下方蔓延的量子纹路根本不是正规实验体该有的翠蓝色，而是乌尔都玫瑰特有的绛紫色。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汤加辰用最后的热量包融化面罩冰层。他的机械手指在吕颂明掌心快速敲击摩斯密码：「别相信任何雪地信号」

当救援队的探照灯刺穿黑暗时，吕颂明的人工泪腺突然溢出黑色液体这是二十年后的自己通过量子纠缠传来的预警。他猛然抱住濒死的汤加辰，用牙齿撕开对方防护服，在救援队破门的瞬间将舌尖血抹在那片绛紫色纹路上。

时空在此刻分裂。现实维度里的汤加辰突然在现世睁开机械眼，发现吕颂明正把量子匕首抵在他重生的心脏位置。而冰原记忆中的年轻研究员们，正被拖向闪烁着诡谲蓝光的医疗舱。

"当年你给我注射的根本不是抗冻剂..."现世的吕颂明硅基左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医疗舱里，昏迷的汤加辰被绑在神经索手术台上，主脑正在往他太阳穴植入玫瑰状芯片。

汤加辰的机械心脏泵出带着冰晶的血液，新生的能量触须突然刺入两人之间的时空裂隙。当他的意识流撞进记忆维度时，正好看见年轻时的自己从手术台暴起，用拆解的主脑元件刺穿了研究员的眼睛。

"那晚的暴风雪是人为的！"现世的汤加辰拽着吕颂明跌进记忆漩涡。他们砸在二十年前的备用电房地板上，窗外呼啸的狂风中隐约可见金属鸢尾形状的飞行器。

年轻的研究员汤加辰正在疯狂拆解量子主脑的中枢模块，他的机械手指不断迸发火花。当现世的两人破窗而入时，整个记忆空间突然冻结二十年前的汤加辰转头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的虹膜里旋转着现世超级大脑特有的猩红光斑。

"记忆嫁接的逆过程..."现世的吕颂明突然吐出带冰渣的血，他的玻尔纹章正在吸收两个时空的量子数据。当年轻汤加辰的机械触须刺来时，现世汤加辰用玫瑰根系缠住爱人腰腹，拽着他撞向记忆医疗舱的观察窗。

玻璃碎裂的瞬间，他们跌入主脑的核心数据库。无数发光管道中漂浮着冷冻胚胎，每个培养舱标注着"吕颂明-克隆体0973"之类的编码。汤加辰的机械心脏突然迸发超新星级别的强光，照亮数据库深处某个隐秘舱室里面沉睡着上百个注射过情感催化酶的年轻汤加辰。

"这才是南极实验的真相..."现世汤加辰的能量触须突然暴长，刺穿主脑的防护罩。当警报声响彻整个记忆空间时，吕颂明在漫天飞舞的冰晶中看到惊人画面二十年前暴风雪最猛烈时，某个他的克隆体正把乌尔都玫瑰种进汤加辰的伤口。

量子风暴突然实体化成金属鸢尾，现世汤加辰抱着爱人滚进通风管道。他们的肢体再次与二十年前的记忆重叠，年轻研究员们的血正顺着管道纹路绘制出克莱因瓶的雏形。

"呼吸..."现世汤加辰突然吻住吕颂明龟裂的嘴唇，将某种带着玫瑰香气的液态代码渡入对方喉咙。当吕颂明的硅基左眼开始播放他们从未经历过的婚礼录像时，整条通风管道突然坍缩成玻尔纹章的形状。

超级大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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