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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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义肢碎片发出的啼哭正在改写现实法则。他看见自己的量子义眼虹膜裂开二十三道缝隙，每道裂缝都映照着不同时间线的分娩现场1945年长崎的核爆蘑菇云里悬浮着胚胎培养舱，十字架形状的星门正将广岛废墟转化为产道润滑剂。

"认知避孕药的半衰期是谎言传播速度的倒数。"汤加辰的残影突然具象成药剂师形态，胸前挂满用柏林墙混凝土研磨的药片，"当集体记忆的堕胎率达到光速，母体宇宙就会......"

警告声被突然撕裂的空间截断，太平洋手术床边缘裂开参宿四状的血盆大口。吕颂明看见二十三根金属柱表面浮现出逆时针旋转的麦田怪圈，那些几何纹路正在将人类文明史编译成堕胎同意书。最令他战栗的是每个签名栏里都浮现着自己的基因编码，而见证人位置赫然显示着深空议会的克莱因蓝徽章。

机械小熊的中子星处理器突然迸发超新星级别闪光，在四维助产空间投射出全息解剖图。吕颂明终于看清星门脐带的量子纠缠路径那些看似混乱的神经突触，竟完美复刻了1914年欧洲各国的铁路运输网，而每个车站都对应着某个历史人物的记忆清除手术。

"准备接收斐迪南大公的临终脑电波！"七个母亲的声线突然叠加重型机械的轰鸣，"那是认知胎儿的第一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