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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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顾瑶两两相望，顾瑶的唇角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而他则完全辨不出神情，既不似应有的抗拒，也不似惘然。

江月注意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笑道：“既然认识，就省去了我介绍的功夫。”

“不。”秦卿定定道，“娘子，请介绍吧。”

江月轻轻眨了眨眼，从善如流道。

“她叫白蛇，是最善良的孩子……”江月微笑，“总是愿意牺牲自己，让大家幸福团聚。”

上次秦卿借着母后的名义接近他，还和日月神教牵扯在一起，用断魂崖的五百条性命，换她自己的长生不死，还差点让她背刺成功，把顾瑶送进影月城！

最善良的孩子？顾瑶有点想笑。

江月并没有介绍顾瑶，而是带着他走到桥头。

秦卿的浅素眼瞳轻轻扫过顾瑶，神情依旧怔忪。这并非欲言又止，更似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误入咽喉，令言语无力地瘙痒，却毫无落点。

秦卿：“……”

在顾瑶的眼里，他会是什么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一个恶心的背叛者这样一场落空的报复，只有秦卿在复仇过程享受到了短暂的快感。

然而，秦卿知道，对于顾瑶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居心叵测的……陌生人。

他的面颊发白，在这种目光下抿着浅粉色的唇，显露出微微的难堪。

顾瑶只需一眼就能猜出秦卿都在想什么，更想笑了，眼神戏谑又凝视。

秦卿的男相长得与父皇更接近了，轮廓温润含愁，微垂的眼尾似水，眉目镌着霜梅般的清冷。

顾瑶想起的却是他在梦里看见的顾青笨手笨脚地摔了一地的供品。

江月轻声打断了二人纷乱的思绪：“白蛇，她们回来了么？”

秦卿看向她：“有三个尸体已经全部烧焦了，救不了。剩下的烧伤面积不大，还要看能不能恢复，不是一两天能出结果的。”

说罢，他用余光注意到了顾瑶，又忍不住想扯回自己的注意力，与江月强加了一句：

“你应该让她们像你一样直接跳江的。”

江月静默了片刻，垂着眼，轻声细语地开口道：“我不与她们在一块。”

秦卿：“……抱歉。”

靠近之后，顾瑶才发现秦卿的白色医袍衣襟敞开，胸前的伤痕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领口的布料上血迹斑斑。

秦卿刚刚挖了心。

顾瑶见识过秦卿救傅知寒的画面。

看起来，他刚刚猜得没错，江月确实是被秦卿救活的。

活人总会暴露踪迹，但是，尸体却可以轻易地沿着秦淮，引渡回相思馆。

江月对于周遭的生死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淡然，她平静地接受了死亡的存在，仿佛这一切不过是自然轮回的一部分，只是望了望湖面，眼眸里与湖水一样倒映着波光。

有点糟糕。顾瑶想。

他问道：“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么？一定要她们自己完整的躯体吗？就、换个腿、换个胳膊，不行吗？”

秦卿：“日月神教试过。”

“……什么？”江月抬眸。

“谢渊试过把活人的心脏放进死人的尸体里，也试过把死人的心脏放进活人的身躯里。”秦卿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多了几丝意味不明的弧度，“还想要试着做出活傀儡。”

江月目光闪烁。

失踪的那些公子哥已经落入相思馆的掌控之中，虽然还有别的用处，但她其实不介意用几个人换回孩子们。

顾瑶：“……”谢渊这个名字越来越耳熟了啊。

活傀儡？心脏？顾瑶立刻联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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