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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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婆便给小孩取个了小名叫小月亮，像月亮一样皎洁明亮的意思。

小月亮总是很乖，从不大声哭闹，每天只需要吃一点点的东西就能吃饱，会走路了，便跑来跑去帮忙做事，扫地、擦桌子，有时摔着了，也不哭，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掉眼泪，好想知道哭会惹得三婆不高兴一样。

三婆当然不是一个苛刻的老太婆，她只是孤单了大半生，脾气有些不好，她很护着小月亮，这片区很乱，知道她家养了一个小双性，三天两头有人上来要领养，或者花钱买，社区里的人也总说要带走，都亏三婆凶恶，把这些人都给赶走了。

小月亮在三婆的庇护下，一点一点长大，三婆是个保守的老太太，她和小月亮说：“别学那些人乱搞关系。”也会说：“你长大了，一定要个伴，就两要求，对你好，人实诚，夫妻之间一定要一心一意，忠贞不二。”“你是个男生，三婆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小月亮总是乖乖地点头，他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可只有三婆真心对他好，而外面的世界真的太危险了，小月亮是个漂亮极了的小双性，总有人想要拐他出去卖掉，小月亮遇见过好几次，都被警察给救回来了。

小月亮渐渐长大，三婆却慢慢老了，总在楼上躺着，小月亮在一楼卖东西，踩着小凳子隔着高高的橱柜和客人们说话，赚了钱托好心的邻居去医院里带药回来，熬了中药喂给三婆喝。

三婆病得越来越严重，小月亮有一个好朋友，他俩躲在阁楼上的小床里说话，他的好朋友叫小黑，小黑的母亲是个妓女，父亲是个赌徒，前几日父亲砍了人被抓了，母亲也要跟别人走了，小黑说：“我要去教养院了。”

小月亮伸出手到窗外去摸月亮，苦着脸，“三婆说教养院是一个可怕的地方，那里没有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