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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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边进攻。泽北确信目前的流川还封不住自己，但藉由仙道的补防，尤其两人采defender closes in，自己跟牧默契又不如他们，结果被成功压制了行动范围。

攻防几回合，泽北简直怒火都被挑起了。

这个仙道彰真比想象的厉害！crossover 做来跟吃饭一样平常，球像长他手上似的灵活刁钻，在他的助攻下，流川恐怖的攻击力加乘放大，而认定他又要传球的时候，却又是流川替他单挡掩护上篮，这两人的攻势切换契合到天衣无缝，而且根本连看都不用看对方！

觉悟到自己轻敌了的泽北，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全神贯注起来。

一晃眼夕阳都已经沉下了海平面。

“到此为止吧。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牧捡起球丢还给泽北，一边对仙道和流川说，“你们两个的默契好到不可思议，如果同一队的话，搞不好真的称霸全国了。”

“……我宁可他是对手。”流川淡淡的回答。

仙道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流川微微一笑。然后在自己袋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从流川手中接回来后，又顺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汗。

他们做得很自然，可是这举动一点也不自然吧！泽北看在眼底怎么看怎么怪，来的时候在堤防上看着就觉得背影很可疑，加上刚才打球那气氛，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四人沿着湘南道路往车站走。临海的风吹鼓着衣袖，间或掺卷着不知哪飘来的落叶在地面回旋，隐隐有些萧瑟感。

“九月底了，夏天结束了。”牧没来由的感叹一声。

“夏天结束了……”流川望向海面，有些怔忡的重复着。

这个夏天发生了好多事。全国大赛上和泽北死斗，拚尽全力还是输给了爱和。回来后在海边见到他，之后每天穿过潮湿的晨雾一起走向闪闪发光的海，打球，傍晚一起走在夕照下，海堤上拖着两个长长的影子。一起漫步在湘南道路，一起去藤泽看了花火。后来去全国青少年队集训，分开了才发觉越来越想念，终于再见面的时候他说了喜欢我。这样的夏天，结束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流川转回脸，和他对视。

像是洞察了他在想些什么，仙道微笑着说，“秋天也很棒的。”

小小的怅惘在他的笑容中散去。夏天虽然结束了，但他仍在身边。

“秋天也很棒。”仙道笑着转开了视线，“因为我最喜欢枫叶。”

头上掉下三条黑线，流川白了他一眼。旁边还有人在，你也收敛点！

走在前面的泽北也觉得额角青筋快爆起。不说喜欢红叶偏要说枫叶，当着别人的面调情，把人家都当傻瓜。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有别校的人帮我组亲卫队，也有女生写情书给我，我可不是只有汗水和篮球……

将入秋的时分天暗得快，蓝黑色的海面上已经亮起点点灯火，像小小的星星散缀着，发出晕黄又温暖的光芒。

完全不了解泽北的别扭心思，落在后头的仙道借着夜色遮掩握住了身旁流川的手，被甩开后又不死心的再来一次，流川被烦不过，也就任由他的手指滑过自己指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

仙道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流川已经躺到床上，赶紧毛巾一扔也跳上了床，把他搂过来。这小孩只要头一沾到枕头，三分钟内就会睡熟。

“电话打了没有？”抱着轻轻摇他，“跟你姊说了晚上睡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