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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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桌上，总是放着一壶清酒，两盏酒盅。

烈酒入喉，将血腥味压了下去，痛入肺腑，沈云霁心里却觉好受了许多。

他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续上杯中酒，骨节分明的手轻抬：“林芷凝，等走完这最后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沈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

沈云霁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温和看着沈云霁，温声询问：“皇兄近来可好？”

沈云霁微微笑道：“本王能有什么不好。”

沈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林芷凝：“可朕听闻，王妃最近往白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林芷凝脸色倏然一变。

第2章

殿中气氛一时冷肃。

林芷凝垂下眼，正要请罪，却听沈云霁笑着开口：“是我让她去的。”

林芷凝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他身上。

沈云霁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子善制香，我很喜欢，便让王妃替我多跑了几趟。”

沈明稷心中暗叹，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后，沈云霁进了御书房，林芷凝独自离宫。

直到深夜，沈云霁才出宫。

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行人鳞次栉比。

侍女忙道：“王爷日理万机，许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阳节。”

沈云霁回神，缓缓开口：“本王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话落，他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处都是灯和花，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

沈云霁看着，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许。

他停在一架伞墙前，正看着伞上花纹，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他耳中。

“阿凝妹妹，你被迫与毓王成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沈云霁浑身一僵，他转头，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他的一对璧人。

他看着林芷凝抬手，将一束丹桂递给白景淮，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可立誓，若我对他有半分情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沈云霁一瞬面无血色。

但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他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他，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沈云霁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他没看见，林芷凝在他走后便转身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白景淮道：“请师弟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沈云霁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他就没想的是，林芷凝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沈云霁眼前的酒杯，林芷凝淡淡开口：“王爷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沈云霁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林芷凝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妾身，至死都不会爱上王爷。”

沈云霁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他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他死了，林芷凝也不会伤心。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林芷凝陡然眸光一凝，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王爷，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林芷凝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她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沈云霁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林芷凝竟直直跪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妾身斗胆，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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