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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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般的血管。记忆碎片如暴雨倒灌

十二岁的手术室

"小倾天生银蝶体质，担不起蝶后血脉。"穿白大褂的男人戴着蝴蝶戒指，针管里的荧光液体映着宋知意含泪的脸，"但哥哥可以把金蝶胎记换给弟弟，反正你们共用一个灵魄......"

"不要！"宋倾被按在手术台上挣扎，"我做银蝶就好，别碰小意......"

现实中，宋知意突然抓住宋倾染血的衣领："你才是长子......对吗？他们把我的灵魄分成两半，你顶着我的身份活了二十年，而我......"

"别说了！"宋倾的怒吼混着雷声，他的瞳孔正在急速褪色，从墨黑转为与宋知意相同的琥珀金，"当年父亲用禁术制造双生蝶，想让你同时拥有金蝶的力量与银蝶的控制力......但灵魄分裂的副作用，让我们每年惊蛰都会咳血......"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腐草下露出嵌在水泥里的玻璃罐。数十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蝴蝶标本振翅欲飞，每只翅膀都同时刻着金蝶与银蝶的纹路。宋知意的银蝶胸针与宋倾的金蝶手链同时发烫，两枚饰品竟在磁力作用下拼成完整的双生蝶图腾。

"看镜子。"宋倾指向前方碎裂的镜片。

镜中倒影诡异地重叠宋知意左脸浮现宋倾的冷硬轮廓，宋倾右脸覆着宋知意的精致五官。两人同时伸手触碰镜面，裂痕中渗出荧光血液，在地面勾勒出与护士发簪相同的蝶形阵法。

远处传来警笛声。宋倾忽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这是七岁时为救你挡的刀，可所有人都说'宋知意'才是勇敢的哥哥。小意，你总是把好的都给我，连灵魄都分我一半......"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两个人。"宋知意的指尖贴上对方疤痕，胎记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听见记忆深处的女声那是红裙女人在产房的低吟：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暴雨停歇时，警察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宋知意看见宋倾眼底的金斑彻底消散，而自己的瞳孔里，银蝶的幽光正在与金芒融合。他们相握的掌心升起虹光，那些被篡改的二十年光阴，此刻正顺着流血的胎记慢慢剥离。

"以后怎么办？"宋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宋知意捡起地上的双生蝶图腾，将金蝶部分别在对方西装上，银蝶部分戴回自己胸前："做真正的双生蝶啊你是我的灵，我是你的魄，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警笛声渐近，两人相视而笑。镜中破碎的倒影终于完整，那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左眼金蝶右眼银蝶，像被命运强行分开又拼合的两半月亮。而在他们身后，福尔马林罐里的蝴蝶标本同时振翅，翅膀上的纹路渐渐变成同一个名字：宋晚吟之子。

23章星夜蝶影

星夜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