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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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中的哥特式庄园正是他们记忆里的牢笼。画面右下角，成年宋晚吟被锁链缚在蝶形祭坛上，她掌心的血珠正滴入刻着"宋知意""宋倾"名字的凹槽。

子夜的梧桐巷浸在雾里。两人翻墙时，宋知意的银蝶手链勾住蔷薇花枝，竟引出满地荧光荆棘那些带倒刺的藤蔓在他们靠近庄园大门时自动让开，露出门把手上半金半银的蝴蝶锁。

"用胎记试试。"宋倾将两人交叠的手掌按在锁芯，金芒与银辉同时注入的瞬间，门内传来齿轮转动声。玄关处的水晶灯突然亮起，数千只标本蝴蝶悬在穹顶，每只翅膀都标着年份：1995、2005、2015......正是他们被篡改人生的每一个节点。

"看这里。"宋知意指着楼梯转角的油画。画中穿白大褂的男人戴着蝴蝶戒指正是废医院监控里的"父亲"，他怀里抱着的男孩戴着金蝶手链，而站在阴影里的另一个男孩，袖口露出与宋倾相同的银蝶胎记。

"这是我们七岁那年。"宋倾的声音发颤，"他说我是哥哥，要学会照顾'弟弟'，但其实......"

楼上传来瓷器碎裂声。宋知意冲上二楼时，看见卧室中央的铜盆里浮着半具蝴蝶面具，盆边血迹写成的字正在氧化：红皇后已死，白皇后当祭，双生归位，蝶后重生。他触碰面具的瞬间，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倒灌

十二岁生日夜

"小意真乖，吃了这颗药，就不会记得哥哥的事了。"宋明修的注射器闪着冷光，宋知意被按在手术台上，透过泪眼看宋倾被拖出手术室，对方手腕的金蝶手链勾住他指尖，"别怕，我会代替你活着......"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宋知意。"宋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从保险柜找到的出生证明，"而我......只是用禁术制造的灵魄容器。"

窗外惊雷炸响。宋知意转身时，看见宋倾眼底的金斑正在急速蔓延，而自己的瞳孔却泛起银辉这是灵魄归位的征兆，却伴随着剧烈的撕扯感。他们同时咳血，血珠落在地板上，竟汇成了与油画中相同的蝶形阵法。

"不要过来！"宋倾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陈列柜。玻璃罐里的蝴蝶标本纷纷振翅，每只翅膀上都刻着宋知意的名字那是父亲为了巩固"金蝶容器"，每年从宋倾灵魄里剥离的碎片。

"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双生蝶。"宋知意抓住对方染血的手，胎记相触的瞬间，整座庄园开始震动，"我们是同一个灵魂的两半，是母亲为了对抗父亲，用自己的蝶后血脉分裂出来的......"

天花板突然坍塌。宋倾本能地将宋知意护在身下，却在碎石飞溅中看见宋晚吟的幻影。她跪在祭坛上，掌心托着两枚蝴蝶卵：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的孩子们，只有当金蝶与银蝶融为一体，才能打破你们父亲的诅咒......

怀中的宋知意突然剧烈颤抖。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那里的胎记正在与宋倾后颈的印记共鸣，最终拼成完整的双生蝶图腾。庄园深处传来齿轮崩塌的轰鸣，所有标本蝴蝶同时飞向两人，在他们周身织成光之茧。

"原来母亲把真正的双生蝶血脉给了我们。"宋知意的指尖抚过宋倾眉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与自己相同的淡色疤痕，"父亲以为分裂灵魄能控制我们，却不知道......"

"却不知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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