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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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原是他找到最有价值的玩具，怎么折磨也不会变质、永远耀眼夺目的宝石。

注定属于他的宝物。

在他背叛他的信任时雪原眼中爆发的愤怒，让他那么鲜活动人，也让他心底疯狂滋生出恶意，想要不断打磨他，让他变成自己最爱的形状。

白天被捆着无所事事，宋在石盯着日光默默复盘哪一步走错了，视网膜上浮现光斑时才闭上。

他没错。只是白秋草这个阴暗的老鼠不知不觉溜进来了。

他没错。

0049 47. 作业

秋草纯粹是被罗潭逼来的，罗大医生也不好把这个绑架过来的病人交给护士，白天他还能照看一二，晚上他只想玩，不想加班。

秋草对这人也有点好奇就接下了任务，背着书包来了这里，对家人只说是去找罗潭补习。

“你别太麻烦罗潭了。”

母亲塞了钱包给她，叮嘱秋草买点礼物再去。秋草笑眯眯地收了，转手买了几盒香烟和薯片。

此刻，二手烟疯狂污染仓库不流通的空气，加上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宋在石本想无视秋草，却怎么都做不到。

只是他一开口就是一串咳嗽。

“要上厕所？”秋草抬起眼，为了减少次数，她和罗潭控制了他的饮水量，“等一下，我调一下床。”

只要把床立起来，不用解开束缚他也能释放自我。秋草虽然有点嫌弃，还是弯腰打算从床下拖出夜壶。

“不用。”宋在石冷淡地勾了勾小指，“把烟掐了。”

“你也来一根？”秋草试图拉人下马，“我吃完饭容易犯困，没这东西不行。”

“那你回去。”

“你不是一般十点要解次手吗？”

“……回去。”

秋草撇撇嘴，等手上这支烧到烟屁股时才掐灭，反坐在旋转椅上，拿着书撑着椅背，转向了宋在石。

“那你和我聊点什么吧，给我提提神。”

宋在石已经意识到这只老鼠的荒诞了，但想不到自己这个囚徒还要提供陪聊服务。

但他也想打听白秋草的底细。

“你驯服雪原倒是驯得很成功。”

他不觉得白秋草和自己有什么区别，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们是一类人，要世界按照他们想法发展的人。

给他更多时间，雪原迟早会折服在他手上，成为乖乖听话的人偶。而白秋草，也只是出于她的观念就把雪原逼回了学校，她甚至能凭那愚蠢的正义想杀了自己。

一个能杀人的人，和他有什么不同？他可还没杀过人。

“你是没受过社会化训练吗。”秋草抱着薯片继续看书，一边嚼一边闲聊，“这不叫‘驯服’，这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没有改变雪原同学，他本性就是如此。”

宋在石冷笑：“方式不同罢了。现在你叫雪原做什么他都会做吧，我承认你做的更好，但也只是占了渔翁之利。”

如果不是他做了准备工作，白秋草怎么捡漏？

他最大的失误，就是一直没注意到同班这个不起眼的怪物。他承认白秋草很擅长伪装，如果不是尹川泽露馅了，他都无法发现这个潜藏了一个月的帮手。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吗？”秋草用干净的小指翻过书页，“你英文名是不是叫‘纳西索斯’？我是和你有点像，但我们有个根本性的不同。”

秋草又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

深吸一口气，烟卷一下燃去了半截，她跳起来，夹住香烟微笑着凑近宋在石，呼一团烟雾裹住了他的脸。

“我不会要求别人为我做什么，也不会去诱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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