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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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间里，对着窗户，看着上面腾起的雾帘，拳起拳头，在上面印上小脚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林聆的脸上，泪两行．

小城镇依旧车龙穿息，小而拥挤，山轮车蹬过街头小巷，一溜不见．街上的人，神情或淡漠，或快乐，或，或有人的脸是没有感情的．这个世界仍然在运转．我们都知道这样一个真理，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还是依旧在转，即使有天，我们去了，也只如海里蒸发掉一滴水，那样微不足道，如此不经不变．可是，对有人来说，那简直是谬论！一个人的存在与消失，绝对不是如此渺小．因为，她是她的地球，她是她的世界，地球为她而转动，世界因她而精彩．这，才是真理．关于人的真理．关于爱的真理．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息息相存于世的理由，唯一的理由．

三月三十一号晚上钟声过了十二点，宜家收到短信，上面说：宜家，我后天给你送喜糖．

宜家”腾”得从床上翻起来，看看短信的发件人，顿时傻了，再看一下，还是那个名字．就在裸光的上身套件衣服便冲去客厅打电话．

奇妙．．．宜家的声音哀怨而愁怜，仿佛今天要订婚的是她而不是她．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很久很久之后，是渐起渐伏的抽泣，然后”哇”的一声，宜家只觉得像天上的流星划过天际一般，悠长而有痕迹．

黑夜里．宜家的身体蜷在沙发上，客厅的窗帘半掩着，居然可以看见外面皓洁的月亮，那是轮新月，弯弯的，却清凉清凉．夜再黑，也黑不过宜家的眸，黑暗中，它们扑烁，一眨两滴泪，一眨两滴泪．她握着听筒的手，依旧那么美，却在颤栗不息．

宜家．奇妙终于开口了．

恩．我在．

你一直在等她吗？她小心地问．

恩．我们一起在等她．她答．

你会有天放弃吗？她问．

不会．除非我没有能力等．她答．

你会一直坚持跟她一起吗？无论路有多难走．她问．

会．只要我的心还在．她答．

宜家，你是个值得她珍惜的女孩．她说．

你也是，我们都是值得她爱的女子．她说．

最后一个问题．她说，你爱她多深？

沧海覆水．她答．

既生妙，何生家？她在电话里笑得颤抖，续而大哭，再也无处停止．

她也哭，哭得全身神经麻木得如蚂蚁侵骨．既生妙，何生家？？？！！！

挂下电话，宜家眼睛瞥见房间里的日历时候，猛得想起今天是四月一号，今天，是愚人节，今天，是释然的生日．奇妙选择了愚人节和释然生日的这天订婚．真是个好日子．最大的谎言，最心痛的爱人，最荒唐的订婚．仰头一声哀怨，却只是发出临死前的哀鸣一般沉闷的声音，压抑，而失重，无法爆破的痛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