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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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从这一章也能看出小秦和小吕以后成长方向上的差别:D

64 定军心

◎惑乱军心，临阵斩杀！◎

等吕迟拿到了弓, 旁人方知他带动军心的能量有多强大。

你死我活的战场之中，任谁看到自己阵营中有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血液都会跟着沸腾起来。

神射手在雁门关人心中的地位不同凡响。

就说年末演兵的时候, 骑射科目给的赏钱最多、最受人瞩目, 这都是雁门关人用血肉堆积出来的、约定俗成的规矩。

这种滋味很难说……若非要叫口齿清楚的关兵来形容, 当你站在战场上, 真的碰到这么一个人站在身后, 你离他很远, 听不清他的声音，却见他箭到之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见面前的敌人迎风而倒，而自己从生死的夹缝中错身而过, 几乎会产生一种被天神眷顾的错觉。

瓮城中的轻甲骑兵挥刀砍向面前的敌人, 从右臂到后背肩胛露出一道长长的破绽，叫戎索骑兵盯了个正着。弯刀带着雪光朝轻甲骑兵后心划去。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妄图偷袭的北蛮子被城上的一箭扎穿了脸颊。

箭上火星瞬间点燃了戎索骑兵虬结的络腮胡，烈火如同毒蛇丝丝吐着信子, 霎那间绞缠住他整张脸庞, 北蛮子捂着脸面, 松了刀, 撕心裂肺大叫着跌下马去。

侥幸逃生的关兵看都不必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稳这么狠, 方才那必定是吕帅射出的箭。

他捡了一条命回来，顾不得后怕, 只感到一股难言的澎湃从胸口喷涌出来, 往四肢倒灌, 激得头皮都发麻, 他扯开嗓子狰狞地大喊：“有种来杀你爷爷！杀！”

杀什么杀……

这群中原人士气高昂不下，难杀得厉害！

肉体凡胎当铜头铁臂来用，都不知道躲的！

戎索人试探了半个多时辰，见攻克不下，就算攻城器械实在用不顺手，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用，对瓮城城楼加强攻势，云梯从罗城一路铺到了瓮城顶。

吕迟一脚蹬在石墩上，一脚在地上扎根，探出身体调转箭矢飞射而出，顷刻之间，云梯之上火光大作。戎索步兵叫烈火烤得松了手，跌落进瓮城与罗城之间的缝隙当中。

然而瓮城下的僵持愈来愈久，尸体一层层堆叠起来，叫地面变得崎岖而柔软，马匹难进，人却也摔不死，翻身爬将起来仍有战力。

于是虎视眈眈在城门外观察的戎索大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知那戎索主将是何人，决定抛下戎索人最看中的战斗传统，传令三军叫骑兵就地下马，以步军之姿在尸骸中跋涉而进。

舍了马匹便有奇效，戎索进攻的密度陡然增大，人挤着人，人推着人，形成洪流一样绵延不绝的攻势。

瓮城上下幸存的关兵，所有人心里都响起一个沉甸甸的声音：到时候了。

在这个极其炎热的午后，草原的杀意最终还是冲开了瓮城的内门，如滚烫的铜水一般灌入了燕水口第三道城墙。

城门楼上鼓声疾起，夹带金鸣，是撤退防御的信号。

“撤！往后撤！”

瓮城地面已然沦陷，吕迟留在最后为士兵压阵，领着石光等十几人分列两端，互为犄角，箭出如雨，叫其余人安稳地跨越这段城墙。

雁门关自始至终没有主将殿后的道理，唯独吕迟从来不顾规矩，顺从着自己牧羊犬一样的本能。

等身边的活人撤得差不多，顺利到达城门楼二层的垛口，将箭矢插过悬眼，他方才带着人攀援过数方垛石，将最后的几枚火箭点燃，转身引弓，将火焰刺入密密麻麻的敌群当中。

卢九江站在三层城门楼上，五指牢牢攥着坚硬的垛石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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