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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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猛然抬头望天，“本座生于混沌初开之前，但证道却是在开天辟地之后，虽然没有用到鸿蒙紫气，但与鸿蒙紫气相关的混元道果却是实实在在证出来了。”

“这一缕鸿蒙紫气本就是天地间的无常之物，无人能够驾驭得了，谁若沾上它，谁便会遭劫。若是这缕鸿蒙紫气没有被一分为三，或许本座身陨之后，还会有人证得混元道果，可如今这缕鸿蒙紫气散了，往后，这寂寞的成圣之路将再无来客。”

鸿钧怅然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再度恢复为那一贯的无悲无喜，“本座的混元道果与天地间的联系也随之断掉，本座的混元道果变成了无根之物，迟早会经历枯荣……哎，本座还是懂得太迟了。”

女娲明白了鸿钧话里的意思，眼眶瞬间爆红，“鸿钧道友，你是说……圣人不是都不死不灭吗？”

鸿钧摇头，“天地间除了大道与天道之外，哪有什么不死不灭？杨眉道友在混沌中应劫、时间老人在岁月尽头化作齑粉、盘古身化天地日月星……诞生于混沌之中的生灵，都有成圣之资，最后还不是一一应劫？本座的劫数也到了。”

许多宝听得一阵心酸，她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所了解的那段历史，总算想到了鸿钧的归处──以身合道。

合道之后的鸿钧还是那个鸿钧，但也不再是原来的鸿钧了。

只不过相比起应劫，合道已经算是上上之选。

“鸿钧道友，除了应劫之外，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许多宝赶紧说。

鸿钧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许多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一声，说，“不愧是母石道友，连这都知道。”

女娲手指掐的飞快，却是什么都没有算出来，“多宝道友，你说的路，是何路？”

“以身合道。”许多宝神色凝重地看着鸿钧，从鸿钧之前的话中，她便知道，鸿钧知道自己有这条路可以选。

鸿钧拂袖，“女娲，你可能不懂，本座现在属于天道圣人之上，大道圣人之下，比你们六人要强上不少，但距离大道圣人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道不全亦道不尽，母石道友曾经同你说过，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去一。这遁去的‘一’，就暗合天地间会出现的那一名大道圣人。”

“天道圣人想要成为大道圣人，唯一的路便是以身合道，补全大道。可真正以身合道之后，必须斩去自己的所有‘我执’，一喜一怒都将代表天地意志，你说那时候的本座，还是本座吗？”

“母石道友曾说，圣人以万物为刍狗，其实说的就是大道圣人，天道圣人依旧有偏袒之心，就如同你，虽然已经证得混元道果，可心中想着的依旧是为妖族镇压不朽气运，可若是你成为大道圣人，那便会彻底地抛开族种之别，妖族也将与你彻底无关。”

女娲被鸿钧描述的场面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她就差指着天道发誓，自己愿意终身止步天道圣人，再不进一步了。

“这是命数，天地意志不会允许有开天辟地之前的生灵意志存在于天地之间，不然会干预天道运转。相比起杨眉、时间老人、盘古，本座的下场已经好很多了，可以一直都看着这无边无际的洪荒，守着洪荒里的浩浩荡荡、来来往往……”

女娲红着眼眶问，“那合道之日，是何时？”

鸿钧摇头，“还远得很，现在本座心中的我执还未完全斩去，待我斩去我执，才是合道之日。”

“那就永远都不要斩好了。”女娲想得很天真，也很单纯。

鸿钧轻笑，“时分到了，不得不斩。机缘命数会推着人向前走，哪怕是圣人，也会有诸多的生不由己。母石道友，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看手掌心干什么？杨眉应劫前曾说过，众生皆是草木，年轮中烙印着宿命，修士手掌心里的掌纹便是草木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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