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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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置信的望定她，问道：“你记得这个叔叔？”

贝贝闪着她的长睫毛，仰起脸，看着我：“李医生嘛。他钻了一个小洞，在我这里。”她拿白皙的小手指点点自己的头顶。

我剥开她的头发，并没有找到什么小洞，活着已经长合了，完全没有什么痕迹。想象贝贝所遭受的疼痛，我的心被揪紧了。

我三岁便有记忆已经算很早，她竟然比我还早，而且贝贝的神情口气里面总是显示出她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给妈妈讲讲当时的情况。”我说。

贝贝垂眼不再看我。

我暗骂自己糊涂，怎能让她将那残忍的情景再现一遍？我蹲下来抱住她，把头头埋在她的胸口，喃喃道：“妈妈心很疼，不要想了，也不要说，永远也不要说了。”

我避开贝贝，回了一个电话给童义信，问他是不是也在看新闻。

“新闻？真够快的，我是通过那个朋友知道的，前些天还打听了李韶华的消息，今天他就死了，幸好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他说。

李韶华死的突然，我却并没有觉得解脱，我曾经设想过怎样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也想过他若有所忏悔我可能会原谅他，可此刻空有想法，无的放矢。

我问童义信：“你朋友没有问你找这个人的原因？”

“问了，我说有一个朋友在他那边做了一半的心理咨询，迫切想继续治疗。”

“他没有问具体是谁找他？”

“没有。因为现场没看到入侵现象，结论是自杀，已联系了他的亲人，基本就结案了。”

“能通过关系，带我去现场看一下吗？”

“这个，恐怕不行，我问一下。”

没多久，童义信打来电话，让我假扮成记者的样子做一个后续报道。他帮我借用个工作牌，走一下形式。并嘱咐我说进去以后要用专业术语，现出自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记者。就说比较关心M9的案件。

“M9？什么意思？”

“M代表男性，9就今年第9个尸体案。”他说。

这里本来位置偏僻，此时更是门庭冷落，门口没有人观望议论，上了三楼，空洞冷清，整一层都拉起了警戒线。

来到现场，门敞开着，扑面而来的是血的腥膻，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血有这么腥。进了房间，床边到地上都是一摊摊的血，有的已经凝结发黑，我迟疑不敢向前，童义信说：“没关系，尸体早已经抬走了。”

我屏住呼吸，走近些，看着被血染湿了的床单，地面上画出一个扭曲的人形，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人一走，万事就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情感事业、福禄名利都化为乌有，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代号，M9。

有人正向上级报告：“死者左手执刀，现场无搏斗痕迹，刀柄上都是死者自己的指纹，伤口集中胸腔部位，刀刀致命。因为进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过于恐慌，现场引来骚乱并有大面积破坏。”

我句句听在心里。

“他自杀的原因查明了吗？有遗书吗？”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童义信。

“没有遗书，据推断是迫于工作无进展，内心有无法派遣的压力导致产生自杀情绪，活着研究心理工作走火入魔也说不准。”

多么可笑，心理医生因为心理压力自杀。

“他属于哪个单位的？听说他另有组织，是研究异能的。”

“这个没有听说，即使问也问不出结果，很多东西保密性极高的，我已经不属于警察局成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点点头，说的也是。

童义信说：“他的死足以抵消贝贝所受的伤害了，昨天夜里贝贝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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