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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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轻笑了一声，声音变得平和、温柔，仿佛想到了那个女孩，“我已经找不到人说话了，没想到在丽江碰到你，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余恨问着程颢，像是在寻找一种认同。

程颢迟疑的点头，有些不安，不仅仅是为此刻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异味，还有此刻余恨的状态。

“我在丽江遇到了她，她很漂亮，也很阳光，总是一副很开心没有烦恼的样子。我装作是一个国外回归的故人，无意间来到了丽江，和她顺利的搭上了话。她一点都没有怀疑我，很热心的邀请我一起游玩。在那段时间里，我爱上了她。可是后来，她死了。”

“程颢，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对我永远是这么的不公平？”余恨将小刀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开开合合的，一直在手里晃动着。程颢看出了其中的危险性，可是此刻，却没有了当初的害怕和恐惧，整个人都变得沉静下来。

“你别激动，以后会好的，相信我？嗯？”程颢安抚着余恨，可是没想到他的一句“相信我”反而激起了余恨的情绪，“我相信过你，可是后来呢？”

“我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余恨想起了那个人的容貌，以及最后躺在血泊中恐惧扭曲的面容。那个人，欺负了他的阳光，让他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的眷恋。

毁了他的人生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呢？余恨打开了火机，这样并不灼热的光芒似火种一般划过，落在了旁边的柴火上，火光瞬间燃烧，带起了一大片。

那个人，眼前的这个人，他们的区别在哪里呢？余恨盯着程颢，寻找着他们的不同。

眼睛，程颢的眼睛，很平静。余恨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喂，你要死了，怎么不求求我，放过你？”余恨又掏出了那把小刀，“这柄刀，我用来杀过一个人，他临死前的样子，我一直都忘不了，每次，每次我看到这柄刀的时候，我都会觉得遗憾，为什么没能够早一点杀了那个混蛋！”

“程颢，你也一样，如果没有再一次的看见你就好了，这样我还能够说服自己放了你！可是现在，我每一次看到你都在想，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让你先走。所以，我将你捉到了这里。”

“程颢，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余恨露出了癫狂的模样。程颢波澜不惊，做好了准备。

“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可若是你觉得，我对你的债，需要用死亡来化解的话，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程颢闭上了眼，想到了沈清漪的容颜。从记起了过去的那一刻，他好像，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权利。火光的灼热感，有些刺痛了程颢的脸颊，眼角一滴泪缓缓的落下，他想到了沈清漪当初离开的背影，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迟疑了？

程颢忽然觉得手上一松，却原来是余恨用那柄刀划开了绑住他的麻绳。

他说：“你走吧！”他声音变得无力，让他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他的身后是漫天火光，灼烧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伴随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

程颢趔趄了一下，走了两步，转过身拉着余恨的手：“要走一起走！”

余恨手上的刀往程颢的手腕上一划，在程颢吃痛的瞬间，余恨挣脱了他。

“不是说有喜欢的人吗？我知道那种感觉，留着你这条命，好好的爱护她吧！欠我的，我就当你还了！”余恨说完这话，就转身投向了火海。程颢看着他义无反顾的，被火焰吞噬。他再也感受不到周身的炽热，他的瞳孔里只剩下了他的撕裂吼叫和无论怎样疼痛都不后退的，余恨的身影。

你死了，我还怎么能去爱她呢？

程颢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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