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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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钦天监测算大凶不宜迎娶太子妃的五月。雷霆还在右平州紧守防线，玉帝仍旧被困在永安，继业在黑河谷等消息，杨戬狼狈西逃晕头转向吃光了干粮还不知道路在何方，左安州城破时邢怀恩乔装出城，眼下正一边想办法联络旧部，一边在狼羌侵袭的地方组建民兵抵抗侵略。

狼羌与大坤交界的野狼山里，一个干瘦男子有气无力地挂在树上：“呜……汪！”

可算找到这鬼地方了！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一路逃难，饔飧不继，蹲在光秃秃的岭上，饥肠辘辘咬着草叶子，杨戬忽然想起他十八岁那年，得知被封为贵妃，全家谁都比他高兴。杨戬私下里向母亲抱怨时，母亲叹了口气：“其实将军府能不能传下去，我没有那么在乎。你能过得好点就行。”

杨戬为这句话委屈了很多年，哪怕在宫里山珍海味也委屈：家里又不缺这三只鸡两条鱼，谁稀罕进宫？

如今嚼着苦了吧唧的草叶子，看着两天就被他薅干净的荒地，杨戬终于明白了父母不愿意他上战场的原因。

难怪哥哥那么瘦。杨戬一会儿后悔自己斥责他卖官搂钱，一会儿又后悔当初打玉帝那一巴掌。他只觉得自己能带兵打仗，也知道没了军粮要挖野菜，却真没想到还有野菜挖不到的时候。

“唉，绝知此事要躬行。”杨戬饿着肚子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顿觉自己连个边塞诗人都当不了，不由得垂头丧气。

“胖娃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杨戬吓得跳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堆人，他竟然没察觉！谨慎地打量了一下这伙人，他们拿着些刀枪棍棒，显然是些打家劫舍的强盗。杨戬的兵器早在被曹辉俘虏时就收干净了，四下看看，这里就这么一条好走的道，四周光秃秃的没个遮掩藏身之处，跑，是跑不了了。

杨戬觉得头有点晕，老和尚圆寂之前他该去算个命的，后半生不会就这么今天虎口明天狼窝地掉吧？

领头的山匪看杨戬不答话，又说：“胖娃娃，草根树皮不是那么吃的，要把树皮晒干了，磨成粉，和面糊糊一起煮才能吃。”一边说打量着杨戬：脸虽然狰狞扭曲瞧着吓人，但眼睛鼻子都好好的，鼻腔干净没有吸入火场烟尘烧伤的样子，眼睛周围的烧伤也过于齐整，若是意外绝不可能把要害护得这么好，明显是刻意毁掉了脸。小手白嫩胖乎，穿着一身好布料，还不会吃树皮，山匪头子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哪家娇小姐落了难。上下打量一下，因脸被毁了，猜不出年纪，若是个小娃娃还好，但看对方冷静的样子与高大的体型，只怕是个妇人了。

“胖娃娃，怎么来这里了？”

杨戬不说话，他对这里的山匪一无所知，口音也不相同，说什么都能听出是假话，不如不理他。

山匪头子也不生气，这样细皮嫩肉的美人他可从没见过，记忆里他的母亲是灰白透着黄，皮包骨头，抱着他时如同靠在柴火堆上，再大些母亲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爹卖了，反正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女人。

眼前的娃娃又白又胖，一双眼睛又圆又亮，警惕地盯着他，盯得他魂都快没了。山匪头子咽了口唾沫，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尝过女人味，不如今日开个荤。脸丑怕什么，吹灭了灯都一样。

“娃娃，狼羌兵刚抢了这里，已经没人了。你跟我回山寨吧！”杨戬觉得不走也会被绑走，便说：“你山寨在哪儿？”

声音嘶哑难听，山匪头子惊了一下：“你这是缺水还是伤着了？”杨戬没理他，也懒得说是怎么弄的。

旁边小喽啰看不惯了：“我们大当家的问你话呢，怎么老不理人？”“哎，不要这么凶，”山匪头子魂不守舍地看着鼓鼓的胸脯，沾了灰依然白得耀眼的手，“这娃娃怕是遇到难处了，咱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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