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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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的那一刻，他只觉喉头发紧，心脏闷得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靠在画架前，忽然笑了一下。像是苦笑，又像是终于认输。

原来，那个他一直回避、抗拒、不肯承认的事情，是他已经渐渐忘了他们故事的开始。

第19章 19

谢韵撑着伞站在门口时，徐知墨本来不想理会。

可她的电话一遍遍打进来，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开，谢韵立刻冲了进来，雨水带进了风，淋湿了玄关的地毯。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尖锐而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回我消息了？”

徐知墨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她。

“你是不是后悔了？”谢韵逼近一步，眼眶通红，“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不对？你现在就想甩开我、回去找她？”

徐知墨终于抬眸，眼神漠然地望向她：“那又如何？”

谢韵的脸色瞬间变了，眼泪噗地掉下来，伸手死死拉住他的手臂：“那我呢？知墨，那我算什么？”

她的语气从质问变成了祈求：“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但我真的不在意，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可能永远都放不下她。可我愿意啊，知墨，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替代…”

“够了。”徐知墨低声打断她，“谢韵，没有人能替代她。”

“你骗人！”谢韵声音尖锐，眼泪糊了整张脸，“那你为什么要亲我，抱我，你带我见朋友，给我买东西，接我放学…你说你心里只有顾云烟，那我算什么？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徐知墨的声音冷漠的近乎无情：“我是让你跟过我一段时间没错，但这又能代表什么？谢韵，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太多你情我愿的东西。”

谢韵怔在原地，脸色一点点惨白。

“我没许诺过你未来，也没骗你。”他语气沉稳而决绝，“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

徐知墨站在原地，缓缓开口：“我不想再继续了，你可以走了。”

谢韵过了好半响，才颤抖着开口：“你说什么？”

“我说别再来了。”他抬起眼，眼底是一种决绝的冷，“你我之间，结束了。”

“结束？”谢韵喃喃重复一遍，像是没办法接受。

她双眼猩红的冲徐知墨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骗自己，骗自己你只是暂时放不下她，骗自己只要我再乖一点，你就能喜欢上我！”

她的声音哽住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知道你结婚了，我早知道，”她喃喃着，“可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我可以陪你，哪怕什么名分也没有，只要你还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计较…”

“谢韵。”徐知墨皱着眉，“你不该这样。”

她愣住了。

“你不该拿你自己的一腔热情去赌一段本来就站不住的关系，更不该为一个根本没承诺过你未来的人，付出所有。”

他的语气平静冷淡：“我不会再联系你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谢韵怔在原地，睫毛颤抖，眼泪落得无声。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她了？”她咬着牙，问出这句最不想问的话，“你放不下她，是不是？”

徐知墨没回答。

谢韵笑了，笑得几近癫狂。

“徐知墨，你真可怜。”说完，她转身冲进雨里，身影狼狈。

徐知墨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他闭了闭眼，像是把自己过去所有荒唐、自欺、躲避的念头都压下。

那一刻，徐知墨终于承认，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顾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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