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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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不就是那样。”

本来愤怒地黄解元这会说起孙?Z瑜的事来，却慢慢纾解了怒气，满脸洋溢着阴森的笑容，如意偷瞧着，心中一凉，想起那日依老爷吩咐给孙?Z瑜送去的糕点……

“老爷……那盘送给孙举人的蟹黄糕……”

啪――

如意未问完的话被黄解元一巴掌狠狠打断，瞪着如意凄惨的脸，黄解元咬牙阴森警告：“贱人！谁跟你说过蟹黄糕？谁让你给孙举人送过？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如意捂着脸，颤颤巍巍哀哭：“奴婢……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别人吃了什么，你怎会知道。”黄解元扯开嘴角满意地笑了，回到桌边坐下：“收拾东西去，别碍事。”

“是。”

见丫鬟匆匆走了，黄解元方才缓下怒气。看着桌上的宣纸不由得更恨，纸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正是临行前拜访夫子，夫子亲手所赠。黄解元嘲讽的想，谁有靠山，谁便是山外山，不若，便是他这般怀才不遇。攀不上徐老爷，攀不上刘大人，会试落第倒有几分预料。黄解元暗道落第不可恨，可恨的是自己落第，同窗却及第，荣耀还乡。最恨及第的不是别人，是清高穷酸的孙?Z瑜！可惜了，即便人人都赞孙?Z瑜年少有才，他却太年轻太孤高，埋头读书从不屑弯弯道道。黄解元想起方才如意说孙举人失魂落魄无颜回家，心中犹如中举时激动万分，竟扯开嗓子开怀大笑……好你个孙?Z瑜，有才清高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个落水狗！

天色入夜，春寒料峭，孙?Z瑜换上最厚的衣裳，拿着银钱撑起伞便踏出客栈大门，身后的同窗远远道：“孙兄这么晚去哪儿？外头冷哟。”

孙?Z瑜回头淡笑解释：“好些日没出门，今日想瞧瞧京城的夜景。”

“哦哦哦，哈哈，孙兄慢走。”同窗笑的玩味，孙?Z瑜不置可否，拉紧衣襟径直朝天下第一楼走去，天下第一楼是酒楼，即便这般寒春夜晚，里头仍有不少客人。

见孙?Z瑜进来，小二忙上前招呼：“客观几位？想吃些什么？”

“听闻天下第一楼的糕点精致，在下上次有幸尝过，今日想买些回去。”

“那是那是，咱们楼的糕点天下第一，客官想要什么味的点心？”

“可有一种里头带着花生和蟹黄味，不晓得这道糕点叫什么名，想再尝尝。”

小二闻言一楞：“客官是不是记错了，咱们楼的蟹黄糕是正儿八经的蟹黄所做，里头可不带一点杂质，怎会有花生味？花生仁点心里头也没有蟹黄，客官到底要哪种？”

孙?Z瑜所料没错，便道：“给我一样来一盘。”

从天下第一楼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孙?Z瑜独自坐在楼里，吃完花生仁点心和蟹黄糕，喝了热茶，肚腹舒坦饱食。两样糕点，没一种是那天所吃的味，黄解元送给他的点心，根本就不是天下第一楼所出。

孙?Z瑜撑着伞漫步在清冷的街头，不多时晃进点着灯火的药铺。

孙?Z瑜道：“大夫，蟹黄和花生一道吃，可有什么不妥？”

大夫闻言直接回道：“螃蟹与花生仁搭配不妥，两相相克，容易腹泻、腹痛，年轻人别仗着身体好乱吃乱喝，细着点好。”

“多谢大夫。”

三日后，孙?Z瑜收拾行囊与同窗好友齐齐返乡，等到回家时，又是一年槐花开，这年，孙?Z瑜上京赴考落第，年仅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