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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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意在人耳鬓旁来回厮磨，颤着声音对伏？道。

“第八世，换我等你。”

伏？听到这句话，登时瞠圆两眸，震惊地瞪向僧人。

僧人抚摸他的脸，走过他的鼻尖、唇瓣、面颊，每分每寸皆为眷恋。

伏？难以相信所闻，越发震惊地看着他。

僧人捂住他的双目，黑暗中，他感受到有水滴在脸上，温热的，咸湿的。

在这默然的黑暗中，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听到僧人一遍遍地唤他的名字。

“伏？…”

“伏？…”

“伏？…”

114 | 114.两身动如参与商

【龙】

入魔之后，僧人白天在痴海城寻人，夜里受心魔扰乱，几十日未眠。

这夜，伏？睡在僧人怀中，阖着眼，僧人感到心安，头一次陷入睡眠。许是太过疲惫，这夜僧人睡得很沉。

明月照屋，流光徘徊，今宵无比安宁。窗外传来树叶飒飒轻动的声音，从月夜到破晓，浮生徐徐，悄然度过。

天明之时，伏？睁开眼。

原来，僧人由于入魔想起了种种前尘，也由于想起了种种前尘入了魔。

僧人说在第八世等他，但他心里清楚，轮回转世，一碗孟婆汤就能将这一切荡得干干净净。

爱恨折磨，他早就不期盼来世了。

情海孽天，唯有决绝可免教相思。

他在来见僧人之前，就已经决意两断。

伏？化作狐狸，从红袍中钻出来，跃下床榻，空留一件衣服在僧人怀里。那狐狸落在地上，悄无声息，一步三回头。

熹微晨光透过窗牖，打在它绸缎般光滑的皮毛上。它远望着榻上僧人的睡颜，从床榻到门口，短短几丈距离，它却走了很久。

最终，狐狸阖上双眸，不再回头，推开一道门缝，离开陈旧房间。

……

伏？离开痴海城，也离开人界。他回到妖界，但没去霞川。

听说冷月环在战乱中被刺伤，有一个术法高强的道长违背宗派规矩，擅入妖界救走了她。伏？知道那个道长是谁，尽管道妖殊途，但以那人品格，定然会照顾好冷月环。

他在妖界游荡，不知要去往何方。途经惑妄海时，他与闻人南雪打了照面。闻人南雪是个尤为话痨的姑娘，她留住伏？，与他闲谈数日。

当中，闻人南雪问伏？，“狐狸，你接下来去哪儿？”

“我有很多的仇恨要报，狼族，啼野，我想…我要先找到啼野。”

闻人南雪看着伏？被仇恨压得快要垮掉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她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名讳。

“啼野？”闻人南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传说中的魔祖啼野？”

伏？颔首。

“真的是魔祖？！我每次听他的故事，就像听那些开天辟地的传说一样，族里的长老们总是反复在讲，但是他…不是早就被伏诛在梦泽了吗？”

“我在虞渊城见过他，他化名为缑恨光，把我骗入了魔道，还从我肚子里掏出了和尚的佛心。”

闻人南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连道：“我听说啼野这人非常非常坏，大家都非常恨他。”

说到这里，闻人南雪露出疑惑，问道：“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这天下如此安宁？”

“他好像在找某个东西。不过八百年前在紫薇城外时，有人无缘无故纵了一场红莲业火，那时我没想明白，云红莲华生在那落迦，怎会现于人间？如今想来，该是啼野所为。”

“他想杀死你？”闻人南雪惊愕地问。

伏？拧起眉，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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