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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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一个平板、一支笔、装了点纸质材料的袋子，完全不重，东西她提前塞包里面了，准备明天报道的时候带着。

实际上，进了九月之后，迪克就已经调整了工作强度和频率。

他一个暑假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一般来说罪犯搞事也有一个强度起伏，忙的时候可能会各种事情凑在一块儿，但空闲下来，他们只需要保证基础的夜巡，逮一逮那种小偷小摸的家伙，而不必时刻应对搞大事的超反罪犯。

迪克清理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下半年，九月之后这段，特别是临近露娜预产期的十月和十一月，他能够尽可能陪在她的身边。

他身边的兄弟、朋友等也知道他的心思，超人都不止一次试探问过，是否需要他帮忙到布港看一看情况，让他能有更多空闲。

迪克自然是拒绝了，暂时还不需要做到这样。

布港的罪犯对本城市的超英也是有“感知”的，他们会受到本地超英的压制，但对外地来的那些反而不太感冒，哪怕对方超英很强，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城市风气。

这在哥谭表现得最为分明，以小丑为首的一众阿卡姆罪犯，那是恨蝙蝠侠入骨，但他们也只吃蝙蝠侠那套，其他人来没用，压不住他们，超人来帮忙都不行的那种。

布港其实也是这样的。

夜翼稍微不在几天，他们就和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一股脑地全冒了出来，先是一些“小打小闹”的试探，但只有城市自己的“熟人”能感知和领会其中的意味，然后就是真的集体出来开派对搞事，到最后整个城市的秩序完全垮掉，比原来还要更加糟糕。

之前就曾发生过不少这样的次数，他们总有自己的鼠道消息，包括夜翼失踪、夜翼受伤、夜翼死亡之类的信息，传得会非常快。

大部分时候是假的，有时候其实也逼近了真相，比如夜翼濒死之类。

总之在他不出现时，布港会有自己的一些“生态”冒出来，外地超英过来不一定能处理好，如果他真的完全消失，他过去的所有努力都会完全垮掉。

迪克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想现在就松懈下来，他永远也不会松懈，就像他的导师、搭档和父亲蝙蝠侠。

“在想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露娜捧起他的脸蛋，可能迪克自己没意识到，在家里比较放松的时候，他陷入思索时会偶尔蹙眉，或者即便没有表情上的小动作，那种深沉的感觉也让人感到十分陌生。

露娜不觉得陌生，但能感到他身上那种她无法替他分担的可怕压力，以他们这群人的精神包袱，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他们承受的，他们只会不断地为自己加码，让自己去承受更多，去接纳更多的责任。

他们有信任的同伴，有交心的家人，但也同样有永远属于他们自己的责任和放不下。

迪克已经算是蝙蝠家最最开朗的人了，在一众年轻的超英里面，他也算是非常开朗阳光的，他的热情和温和能够照耀许多人，包括同伴们，也被他包容着。

但即便如此，在私底下时，他偶尔也会流露出深沉的一面，作为一个成熟的男士和出色的超英，客观讲，那会让他看起来更“性感”，但也会让她感到更“心疼”。

那些更为沉重的包袱让他们本就不多的笑容变得更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就像是难以融化的厚重冰山，表露在外的阳光之下的灿灿冰雪不过是看似瑰丽的万分之一，还有更多不能够被人窥探全貌的更深重的坚冰永远藏在深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