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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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钻的反射闪了一下，莫关扭头，眯着眼睛看过去；Antonia对视线敏感，认出这个入学第一天就和啦啦队长男朋友干架的亚裔那段视频在群组里疯了一样被传播。她走到他面前，张开嘴，示威一样的：“看清楚了吗？”

涂了晶亮唇釉的唇张合，亮不过灯光下流光溢彩的钻饰。莫关眉心一跳，倒也很配合地多看几眼，不拂她的面子。

戴这个接吻会很爽，Antonia说，你要试试么？

很突兀的问法，尤其是彼时莫关根本不认识她。

“……”

没管他到底如何回答，Antonia一口气喝完一杯苹果汁，提起根本不存在的比基尼裙摆，径直向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走去。

“嘿。”她拍了拍正在谈话的人的肩膀，让他扭身，扯下他的领带，和他接吻。

尖叫和口哨声四起。

温莎结随着她的拉扯微微松动，一如人紧绷的神经。

舌钉划过上颚，引得发痒后缩，她预判了他的反应，抬手压了后脑勺，不让躲闪，又用舌尖去勾他的，小蛇一样邀他共舞。周围的尖锐叫声和震天蹦迪曲也盖不住唾液交融声，银丝似有留恋般挂在他蹭了口红印的唇角，垂下，直到气喘吁吁，她才把人松开。

然后她张开手，往后一仰，把自己砸进游泳池，在水花四溅中放声大笑。

是挺有趣。

莫关也决定给自己搞一个。

没有纹身师愿意给未成年人穿舌钉，靠着多花钱他找到了一家，借了工具最后是Antonia给他穿的。她根本不会，对着网上的教程照本宣科，杆子斜了，流血又化脓。莫关吃几天消炎药也没用，几周过去还是一团糟，体温在高烧边缘来回，人也随之暴瘦几斤。

要不摘了吧。Antonia说。

那可不是白痛了。莫关拒绝。

等勉强养好，他挑了个舌钉戴着，拍了照发在ins。

那时候他还有耐心修图，消掉肿胀难看的部分，再把钻p得更闪。他不知道莫程找了人跟他无论是物理或者网络意义上的。

那条ins发出去没多久，在被他的朋友们刷到之前，就被发给了莫程；莫程忙完一段刚打算给自己放个假，这事正撞上枪口，气得不打一处来。

莫关在睡觉，没看号码就接了。

“Hello?”

“哈喽，”莫程皮笑肉不笑，直入主题，“生活挺精彩啊小莫关。”

他不高兴的时候就爱学阮千淮对莫关的叫法，同样的字被他拐得阴阳怪气：“让我看看你在短短一个月里都做了什么……吸笑气，代写，飙车，哈？下次是药物滥用还是被仙人跳？”

“……”

被抓包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心惊肉跳。

莫关脑内有条线，该不该做和能不能做的分明地被分在两边；但界限边缘，总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以至于他在做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被不被允许莫程和阮千淮在小事上很少管他。他仗着天高皇帝远，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了。

他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很快便抛之脑后。生活费大头是阮千淮给就算莫程停了信用卡，跟妈妈撒撒娇就好，大不了厚着脸皮向奶奶要点。

但这事没这么轻易结束。

两天后，莫关回家，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表情像活见鬼：“你怎么来了？”

沙发上，没倒时差的莫程脸色黑得吓人，抱臂坐着，满脸山雨欲来之色。他身后的黑衣保镖在屋内也戴着墨镜，门神一样左右各杵一个。

“我怎么不能来？”

不仅能来，还撬了门锁。

莫程懒得跟他废话，点点他嘴：“别的都算了，这个，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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