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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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本该收获这样的评价。

“你觉得我心虚，只不过是你心里想这么认为，”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对于你来说弃暗投明的路有太多条，可你若是偏偏选择最不利的那一条，那你迟早会死。”

秦隐不明白怎么片刻之间他整个人就又换了副面孔，松开手退后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紧密的距离。

“我会等着瞧的。”

有关沧州州牧以及排兵布阵的情况，都是秦隐这么多年在边州参与刘子敬的宴会上得知。

他将此事悉数告知梁见，并且由他把情报透露给沙奴王连也吉，目的之一确实是想让沙奴人赢了这场防线之战。

中原军队多年来一点点逼近关外，并且占领沙奴人的地盘欺压他们的事情不假，也是因为他们屡次三番的侵扰，才使得沙奴人组织起军队奋起反抗。

这一点秦隐无法凭借自己的立场去替关内的军队遮掩罪行。

从前他所司在职，身为北辰大将不得不举起长枪上马，为远京那群从来没有露过面的上位者而战。

可这场为他人所支配的战斗，从始至终就像一场独角戏。

他看不到输赢能够代表的结果，更不知道为谁而战。

他们打的仗和那些始终享受不到朝廷援手和时代善待的百姓毫无关联。

无论是否输赢，那些百姓都在水深火热里被人划分为三六九等。

该闹的饥荒要闹，该发的疫病也会发，死人更是稀松平常，朝廷中无人会去在意这些与他们利益不冲突的小事。

他们在边境付出鲜血和尸骨，再细究也不过只是为了维持关内和关外的平衡。

他原本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想在乱世里做一个按命令行事的行尸走肉，茶饮饭饱就是正经事。

可刘子敬以赐婚之事羞辱他的那一夜，他偏偏遇到了梁见，跌进一团诱人深陷的温柔乡里，撞活了胸膛里的血和肉。

他并非是对梁见生出了多么强烈汹涌的情爱之欲，只不过难得在欲望了生出了一丝清醒。

他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年生死存亡游走在边缘，他还没有过牵挂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