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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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装得不在乎很多事情，常常安慰自己：这都没什么。

然而这世上表面乐观实际悲观的人一点也不少，曾青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每天都在笑，却患上了一种叫微笑抑郁症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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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青把确诊单折了两下，将长方形的纸张藏在日记本里，丢到柜子深处。

每天还是努力对徐浩淼笑，也对路鸣珂笑，可是世界好像都变了样，在他看来，他们只会非常凶狠地操他，拍打他的屁股，用鸡巴肏他的嘴巴。

骂他“骚货”“婊子”“贱狗”。

钟既白不理他，只有一次冷冷地睨他，骂他自甘堕落。

大约是讨厌我勾引了他，又去勾引徐浩淼吧？

曾青晚上做梦梦见了百鬼夜行，丑陋可怖的鬼绕着他走，他在梦里面蹲着身体，抱住自己小声哭。

所有人都讨厌你，鬼也讨厌你，你可真讨厌。

10 狼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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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第四天下午，路鸣珂喝醉了酒，他撇开攀在他肩上发骚的陌生少年，拿起桌上放了许久的手机走出酒吧大门。

外面刚落过一场雨，天空阴沉，风一吹，似乎清醒了，又似乎更迷糊了。

他给曾青打电话，很快接通。

对面静默一瞬，笑，“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呀？”

路鸣珂的确许久没有正常找过曾青了，放假打电话也很少，找他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全是晚上。

“曾青，”路鸣珂顿了顿，继续说，“明天的这个时候请你去吃蟹壳黄，来吗？”

“嗯，我来！”

微醺中，路鸣珂觉得曾青的声音带着一点雀跃，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