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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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轻轻蜷了一瞬，像是?某种不?自觉的动作，随即，语气微微加重?：“军法处置。”

影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倒映着帐内微弱的光。他似乎是?陈述一条前人摸索出的绝对真理，但又像是?在复述某段自己经历过的过往。

这?可能并不?是?一套完整而成体系的理论?，但这?是?他赖以生存的铁律。

楚映昭看着他低垂下的脖颈，并不?点评，只意味不?明地重?复道：“军法处置？”

影的眼神终于?抬起?，黑色瞳孔中倒映着帐内微弱的光。他语速不?快，却比先前更冷硬：“杀一儆百。没有纪律的军队，不?如一盘散沙。这?些人是?流民，无根无源，无知无识，只有将他们塑造成服从命令的工具，才能成为真正的军人。”

这?段话里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对某个命题进行?精确陈述。他甚至毫无迟疑或疑虑，仿佛正在背诵当世真理。

但当说到“工具”这?个词时，他的微不?可察地停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隐秘但却无意识地思考。

楚映昭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的这?番话，或许不?是?单纯的军队理念，而是?他自己存在的逻辑投影。

楚映昭微微侧过面颊：“工具？”

“……”影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在短暂的空白后，他还是?斩钉截铁道：“士兵是?刀，刀只有在被使用时，才存在价值。军队中唯一的意义，就?是?绝对服从。”

“喔。”女帝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她点点头，示意影抬头回话，并继续引导道：“你的意思是?，士兵最好?不?要有太多独立思想？”

影的目光平静，却莫名?有些让人发寒。在女帝的鼓励下，他继续道：“训练是?磨石，纪律是?刀鞘。如果增添了多余的思考，只会让刀钝化。陛下，军队不?需要思想，只需要令行?禁止。”

楚映昭仔细打量着他，眼神透着些许探究。

影的身影笔直如刀，语气不?急不?缓，几?乎像是?在陈述已知事实。显然，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同，他的世界里没有灰色地带，只有黑与白，服从与反抗，或者任务的完成与失败。

陛下保持微笑，但已经在心里掏出了病历本?，把之前的医嘱全?部划掉，重?新写上新的诊断报告：

人格缺失，物化严重?，建议入院治疗。

暗卫人设最不?OOC的一集，看起?来已经顺利完成对全?世界的工具化进程了。

“影，我还有个问题。”她说。

影立即抬眼看向她，眼神专注而恳切。

楚大夫问诊道：“在你眼中，他们是?人，还是?工具？”

影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在此期间，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女帝。最终，他给出了一个不?那么?确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