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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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王侯豪商是喜欢这等奇巧之物。”蔡吉一边把玩着手中竹扇，一边忍不住心中挖掘起了商机来。虽说眼下奢侈品中原销路并不怎么好。不过拿香扇当礼品送人还是不错选择，既低调又不失诚意。毕竟汉末上流社会不分男女皆喜好熏香、傅粉。正所谓，何郎傅粉三分白，荀令留裾五日香。遥想日后见到令君香，向其献上一柄香扇，那也是颇为风雅一桩轶事。

而赛鲁班听蔡吉这么一说也不得不承认，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衣食住行样样精致，哪是寻常小民想得到。于是他当即便向蔡吉点头答应道，“善，府君若有香木，老夫可为汝再打制一柄香扇。”

“不瞒马伯，本府现下并无香木。不过本府可以派遣船队前往南方购买香木，再由马伯制成香扇卖给王侯豪商。”蔡吉微笑着向赛鲁班解释道。

众人见府君三言两语间又送了赛鲁班一场富贵，当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而他们表情统统没有逃过蔡吉眼睛。于是她环视了一番众工匠后，高声宣布道：“诸位，不止是马伯，汝等皆可东莱打制贩售奇巧之器。不过汝等先得为本府造出能抗大风浪海船，如此本府才能为汝等贩来等香木等原料，并将汝等所制之器销往各地。”

众工匠听这桩富贵自己也能分一杯羹无不额手称。因为他们之前多少已从赛鲁班口中得知，这小蔡府君乃是当世神童，且能想出诸多奇思妙想之物。今日再一见蔡吉气度，众人加相信眼前这个娃娃府君确实是做大事之人。

而此时蔡吉手里握着中国第一把折扇，身后领着一干东汉工匠，听着一千八百多年前渤海涛声，不禁心潮澎湃：我不用剽窃任何人，因为历史就我手中！

“非也，非也。四帆不能这般并列。《南州异物志》中有云，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斜移，相聚以取风吹。风后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增减之。斜张相取风气，而无高危之虑，故行不避迅风激波，所以能疾。’故四帆因错开斜列。”

一进船坞，蔡吉等人就听到有人扯着嗓门掉袋子。虽然中间隔着一条正待修缮渔船，众人都看不清说话者面目，不过蔡吉还是从那熟悉声音那人正是段家二郎段芝。而正当她好奇段芝这宅男怎么会跑来船坞之时，却听渔船背后又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声音反驳道。

“老汉我造船三十年，吃过盐比你这娃吃过面还多。可从没听说过船帆要错开斜列这回事。”

“汝一乡野莽夫怎知天下之大，万物之奇。这南海巨舟就是如此造！”

蔡吉一听段芝来了人身攻击，赶紧绕过渔船，向正争执俩人，朗声一笑打岔道：“二位争执何事？可否向本府道来？”

段芝一见来者是蔡吉，赶紧将她拉到了身边指着平摊木墩上样图，赌气道，“贤弟来得正好。汝来说说，汝画这海船四帆是否错开斜列？”

蔡吉定睛一看发现面前这块布片还真是自己那日画给管承那片海船样图。想来段芝这会儿正是为如何按图施工而与船坞内工匠起了歧义。不过段芝固然是率性而为小孩子性子，而与他争执这个工匠看来也是颇为有趣。须知，刚才包括赛鲁班内工匠统统都到水寨门口迎接太守到来。可此人却还留船坞内与段芝纠缠于如何造船，可见其非等闲之辈。

因此这会儿蔡吉并没有立即回答段芝，而是转身打量了一下那个与段芝争论工匠。只见此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样子，皮肤黝黑，身形干瘦，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被风干了咸鱼。不过这也变相证实了他先前所言，其确实是个老水手，老造船匠。于是蔡吉当即恭敬地向老者作揖道，“小子蔡吉见过老丈，不知老丈如何称呼？”